邵崇年没心情和她讨论孩子的话题,直截了当又问了一遍:“你为什麽来明月湾?”
“我刚才说了,我是来看悠悠的。”
“你都一年多没见她了,突然想到要来看她?”
“崇年。”黎曼琳靠到邵崇年身侧,“对,其实我是来找你的,我怕你不肯见我,所以我才找到明月湾来的,你听我解释,网上的传言不是真的,我和那位郑导,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所谓的同回酒店,纯属媒体看图说话,我和他清清白白。”
邵崇年往边上挪步:“你和什麽人交往与我无关。”
“崇年,你说什麽呢?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最清楚,我们并没有真正订婚,所谓婚约,也不过只是老人之间的玩笑话。”
欢爱的印记
邵家和黎家,自祖辈开始,就有生意上的往来,两家之间涉及的利益纠葛盘根错节,複杂深刻,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而邵崇年和黎曼琳作为两家的三代,同一年出生,两人在肚子裏的时候,邵家和黎家两位老爷子就已经开玩笑,若是一男一女,就要指腹为婚。
结果,生出来的孩子还真是一男一女。
两人是典型的青梅竹马,从小玩在一起,也是一起听着“婚约”玩笑长大的,作为男孩子的邵崇年,一直被教育要保护自己的“新娘”,邵崇年也的确对黎曼琳总是多一分纵容、忍让和保护。
而黎曼琳爱上邵崇年更是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
邵崇年除了打小顔值出衆,学习、体育,各方面都是同龄人中最拔尖的存在。
邵家父母虽然从商,但身上没有商人粗鄙的铜臭味,他们饱读诗书,克己複礼,邵崇年的气质也随了他父母,遇事沉稳不惊、待人儒雅绅士,而且,他还早早就展现出了过人的商业才华,十五岁就靠自己赚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成为邵崇年真正的新娘,一直都是黎曼琳的梦想。
当然,她也知道,她们那个圈子的名媛,有一半以上的姑娘都想嫁邵崇年,所以,她让母亲到处放话,说她和邵崇年有婚约。
她一直觉得,只要她努力,她和邵崇年的婚事就会有希望,但他们十七岁那年,邵家出了大变故。
那一年,邵崇年父母的私人飞机遭遇空难,父母的意外离世给了邵崇年巨大的打击,那个阳光的少年一度抑郁自闭。
而更让邵崇年没想到的是,父母去世没多久,邵家的那些叔伯便群起而攻之,想要瓜分他父母留下的産业。
年少的邵崇年来不及悲伤太久,就临危受命,被推上高位,但那时候,他实在太嫩了,凭一己之力,根本没有办法对抗那些蓄谋已久的豺狼虎豹……
“崇年,你别忘了,当年,你父母出事之后,是谁帮了你。”黎曼琳声音软软的。
当年,在邵崇年进退无路,最困难的时候,是黎曼琳的三叔黎鹤鸣出手扶稳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少年。
“你难道没想过,当年三叔为什麽要冒着得罪邵家的风险出手帮你?”黎曼琳看着邵崇年,“三叔之所以愿意帮你,就是因为你我有婚约!你可能觉得口头婚约不是婚约,但我们一家人都很看重这婚约的。”
“曼琳……”
“嘘,别说了。”黎曼琳伸出一根手指按在邵崇年的唇上,制止他将要说出口的话,“自我回国之后,你已经提了两次要解除婚约的事情,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三叔心裏也不好受,你知道的,他最近身体不太好,本来心裏就烦闷,你就别惹他不快了好嘛?”
“三叔也清楚,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在我心裏你只是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