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宗盛珒和她说的那些话,还盘旋在她耳边,如果小叔说的是事实,邵崇年真的和宗家破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他就是她的仇人,她还怎麽继续和他在一起?
两人正说着话,邵崇年拿着水杯从书房出来了。
他已经洗过澡了,穿着居家的睡衣,看样子是要留宿。
莲姐看到他手裏的杯子,快步过去,接过水杯去给他倒水。
“邵先生。”宗玉笙走到他身边,“你怎麽回来了也没告诉我,万一我不回来呢?”
“正好在附近办事,就过来了。”他伸手揽住她的腰,“你不回来也没关系,我睡觉又不是要你哄。”
宗玉笙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推开他。
“悠悠怎麽样了?”
“还有一点轻微的咳嗽,基本已经痊愈了。”
“那就好。”
莲姐倒了水端过来。
宗玉笙趁势说:“我先去洗漱换衣服。”
她不等邵崇年说话,就转身进了卧室,卧室的门关上,宗玉笙靠在门背后,忽然鼻头一酸。
果然,心有了嫌隙,距离感也随之而来。
她已经没有办法自然地面对邵崇年了,她无法想象,如果她和邵崇年真的站到对立面,她该何去何从。
宗玉笙洗完澡,邵崇年正好从书房过来。
他一进门,就搂住宗玉笙朝她吻过来。
宗玉笙下意识地躲,却被他伸手将脸扳了过来,她被他压倒在床上,睡裙揉得皱巴巴的,等到他分开她的双腿,去触碰她的底裤时,宗玉笙立刻喊了停。
“邵先生,抱歉,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
邵崇年在这件事情上,一贯尊重她,他闻言,就松开了她。
“怎麽了?”他问,“哪裏不舒服?”
“小腹,左小腹隐隐作痛。”宗玉笙说。
“明天去检查一下。”
女人小腹痛,可大可小。
“嗯。”
邵崇年起身进了浴室,浴室裏很快传来了水声。
宗玉笙抱紧了被子,他刚刚已经起了反应,却在听说她不舒服后立刻放过了她,其实作为金主,他完全可以要求继续,但他没有。
商界一直有传言邵崇年冰冷无情、杀伐果决,是个阎罗般的存在,但她认识的邵崇年,好像从来不是这样的,宗家的事情,真的和他有关吗……
邵崇年沖完澡从浴室出来了,宗玉笙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他躺上床,关上了床头的壁灯,轻轻将宗玉笙拥入怀裏,宗玉笙感受着他的呼吸,内心更加挣扎。
自从奶奶生日那天遇到过小叔宗盛珒后,宗玉笙就一直在等小叔再来找她,可是,小叔却迟迟没有再出现。
宗玉笙一个人实在消化不了,她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姐姐宗清影,可她又怕电话裏说不安全,于是约了姐姐当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