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自己对她的事情插手过多了吗?”
“我是看在宗盛珒的面子上。而这次把她带回明月湾养伤,是因为她救了悠悠。”
贺子宴耸了下肩膀,一针见血:“那你今天来这裏喝酒,又是因为什麽呢?”
是啊,因为什麽呢?
邵崇年一口喝尽杯中的酒,不愿深想,但是他知道,栽进去,绝对不可能,在他的世界裏,事业和家人永远高于一切。
他能走到今天,就绝对不可能被儿女情长左右。
周一,宗玉笙就开始正常上课,只是因为还没有完完全全恢複,既不能跳舞,也不能去做兼职,让她觉得有点焦急。
平时总觉得时间不够用,突然被迫閑下来,她有事没事就去图书馆看看书,发发呆。
周六上午,她刚起床正準备去看望奶奶,忽然接到姐姐宗清影的电话,宗清影在电话中哽咽着说,周爷爷去世了。
这对宗家两姐妹来说,无异于是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周家爷爷去世,就意味着挡在宗清影前面那道挡风遮雨的墙倒了,从此,风雨都将直面她们而来。
“追悼会是明天,你準备一下,明天一早来陈家。”
“好。”
宗玉笙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睡着,她翻来覆去,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隔天一早,她换上黑色的上衣和裤子,赶往陈家。
周家在海城也属于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周爷爷去世的噩耗传出去之后,周家已经聚集了很多前来吊唁的人了。
宗玉笙一眼就在人群裏看到了邵崇年,他平时就穿黑西装居多,今天的黑西装少了袖扣的装饰,看着比平时更素。
他将一朵白花放在周爷爷的遗照前,俯身鞠了躬,又去慰问坐在轮椅裏的周奶奶,周奶奶伤心欲绝,已经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唯独邵崇年的面子不得不给。
不过,邵崇年也没有过多地打扰老人家,稍加安慰,就走出灵堂。
邵崇年刚走出灵堂,就见露天停车场那裏走过来一个女人,扬手和他打招呼。
“崇年。”
邵崇年点了下头,站在原地等她。
女人穿着黑白千鸟格的套装,戴着墨镜,脚踩细高跟,娉娉婷婷的,哪怕是在气氛肃穆压抑的葬礼上,都走出了光芒四射的效果。
是黎曼琳。
宗玉笙一眼就认出了她,相比电视和照片上,她本人更有风情。
果然,邵崇年不喜欢没有经验的雏儿,就喜欢这种充满熟女韵味的姐姐。
宗玉笙虽然漂亮,但这种被时间淬炼出来的风韵和气质,是她想学也学不会,想装也装不出来的。
“你已经进去过了吗?”黎曼琳问邵崇年。
“是的。”
“那你等我一下,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我有点事情和你讲。”
邵崇年点了下头,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