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自己颤声问:“真的能对他的病有好处?”
“不确定。”谢爸爸道:“但是你也希望他的病好。”
“戴上这个,就是他治疗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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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爸爸已经离开很久,寝室里没开灯,屋外已是傍晚,屋内也昏暗下来。
夏星纬孤零零垂头坐在窗边,屋内还是一片狼藉,把进来的谢无冠惊了惊。
“你怎么了?我爸他对你动手?”
谢无冠连忙把灯打开,快步靠近。等看清夏星纬手里拿着的东西后,才缓缓停了下来。
他收回手,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
夏星纬抬头,脸上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谢,你怎么才回来。”
他不知道怎么就接过来了,现在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老谢那么讨厌这个病的事情,自己怎么还上赶着呢。
见人站在几步之外没动,像是提防着自己。夏星纬默默垂下头坐在位置上。
谢无冠没有靠近,站在两步之外的地方,就好像两人永远隔着这么远一样。
谢无冠问:“你也想我戴?”
谢爸爸的话好像重锤敲击在夏星纬心上。
谢无冠的病,总得开始治疗的第一步。
他看着面前漆黑的项圈,轻声道:“我就觉得,谢叔叔他是为了你好。”
“你呢,”谢无冠冷静地打断了他:“你怎么想。”
夏星纬没说话。
谢无冠盯着他一会儿,得出了结论:“你想我带上。”
夏星纬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想着夏星纬自那天晚上对自己的回避,谢无冠垂了垂眼。
"如果这个能给你安全感的话。"
他走近几步,单膝跪在夏星纬身旁。垂下头捋开颈后的碎,将露出腺体的后颈伸到夏星纬手边,依旧是毫不设防的样子。
这项圈比那天晚上的针剂更加刺手,夏星纬拿着它绕过谢无冠的颈脖,少年人青涩的喉结抵在他的手上,夏星纬莫名感到有些眼涩。
在扣上的那一秒,谢无冠眼底黯了黯。
夏星纬心里陡然生出一阵后悔,他手抖了抖,手下的项圈竟就这么合上了。
像是预兆着什么,项圈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黑色,黑云般扑涌而来,像是要将两人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