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看了眼摇曳的烛火,很快不感兴趣的又看向折阳,突然敞开双臂要抱折阳。
折阳抵着他的胸骨推开了他,先一步走了出去。
“行了,我要睡了,明早要去拦人的。”
消防员的情况实在是等不及了,折阳他们甚至都不敢等到中午萱萱放学,明天一大早就得去拦萱萱。
折阳是起床困难户,怕自己起不来,闹铃从四点半就开始,每半小时一个。
平时他都要磨磨蹭蹭等最后一个闹铃响了才起床,谁知这次第一个闹铃响起,他关掉闹铃后就有点清醒了。
夜里睡觉时,在半梦半醒间,折阳总觉得房间里有些细碎的小动静,像是错觉。
他这一醒,就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被子里的两条腿轻轻蹭了蹭,总觉得……下面滑溜溜的,像是没穿内裤。
可他记得很清楚,他昨晚是穿着衣服睡觉的,他也没有不穿衣服睡觉的习惯。
折阳缓缓探手进被子里摸了摸,皱着眉坐了起来,他下面真的没穿。
别说内裤了,裤子也不翼而飞。
他打开床头灯,看到平时睡觉总是紧紧挨着他的白骨此时背对着他躺在床的另一边,看背影就能感觉到他的心虚。
折阳想到他不翼而飞的裤子和内裤,脸黑了下来。
他隔着被子踢了白骨一脚,怒斥道:
“给我起来。”
白骨一动不动,还在装睡。
折阳又踢了他一脚,这次用力大了些,差点把白骨踢下床。
“不起来以后永远别想进来了!”
白骨终于磨磨蹭蹭的起来,黑漆漆的眼眶里两点红光向下看,不敢和折阳对视。
他一起来,身前藏着的东西就露了出来,是折阳的睡裤。
折阳一把拽回自己的睡裤,翻了翻没找到内裤。
他把睡裤扯进被子里套上,在房间里四处翻找也没找到他的内裤。
在他即将发火的临界点上,白骨终于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折阳怒气冲冲地走进浴室,看到自己的小内裤被洗得湿答答的挂了起来。
他愕然地看着那条挂的高高的内裤,上面的黄色笑脸像是在嘲笑他。
白骨磨磨蹭蹭地走到折阳身后,低着头,轻轻扯了扯折阳的衣角,两点红光扁了扁,像是在邀功。
折阳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问他:
“荆悬,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半夜偷偷洗我的内裤做什么?”
折阳终于明白这骨头架子为什么盯着他那里盯了一天,敢情就是为了洗他的内裤?
荆悬指了指垃圾桶里被他撕坏的西装,又指了指内裤。
意思似乎是折阳要给他洗衣服,他就给折阳洗内裤。
折阳心情复杂,怒火倒是慢慢消了,他一遍遍叮嘱荆悬:
“以后不要给我洗内裤知道吗?也别碰我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