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桑媛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赵翌森，言语之间带着几分质问。
“你到底会不会和我离婚？”
“会。”
赵翌森抬眸看着桑媛，眼神不似从前那般冰冷。
“那就别墨迹了，上次你说可以异地办理，现在又非要我回来。”
桑媛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明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非要这么折腾我？赵翌森，我已经放手了，你不应该这么恨我的。”
“我没有恨你，桑媛，从头到尾都没有。”
赵翌森不是一个爱辩解的人，尤其是和自己不在乎的人，但现在，他比谁都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为什么又不能离婚了？”
“因为我希望是协议离婚。”
赵翌森说着弯腰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
“协议离婚只能是户籍所在地办理，之前我说得异地离婚是起诉离婚。”
桑媛不懂：“区别是什么？”
赵翌森沉默片刻，随后说道：“我本来打算用你和周荡发生关系的事起诉离婚，这样你就是过错方，法院会判离的。”
“？？”
桑媛感觉三观受到了暴击：“赵翌森，你太不是人了吧，你明知道我和周荡是清白的，还要把这屎盆子扣我头上？”
“所以我现在撤销了。”
赵翌森起身走到桑媛面前，“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细听之下还能察觉出几分暧昧的气息。
桑媛感觉到了，她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眸光移向别处。
“现在我不想计较这些，早点离婚，以后大家就是陌生人。”
听到“陌生人”这三个字的时候，赵翌森感觉胸口有点闷，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桑媛。”
赵翌森喊了一句，马上又说：“如果我没有做那件事，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会不一样，我爷爷也不会死。”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开始后悔，可是，这世间最没有用的就是后悔。
还是那句老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桑媛回眸看向赵翌森，斩钉截铁地说：“不会。我们还是会离婚。”
赵翌森不懂：“为什么？”
“因为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你用来尽孝的工具，你不爱我，你心里有爱的人，这样的婚姻名存实亡，散也是迟早的事。”
赵翌森没想到桑媛这么通透，只是有个问题他不明白。
“你说的对。但有个问题，难道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年你没看出来我不爱你吗？”
桑媛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我当然看出来了，谁家夫妻连基本的亲密都没有？我们结婚一年，你骗了我一年，你说你不行，夫妻生活我们没过。甚至你连一个吻都没有给过我。”
心口的伤疤再次被扒开，桑媛鲜血淋漓，曾经所有的痛苦再这一刻如洪流般涌出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
赵翌森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流露出了心疼之色。
对啊，那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桑媛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了，她只知道那时候的一腔孤勇以后都不会存在了。
“赵翌森，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要在这和我说这些。但是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真的不想提了。”
桑媛不想提，但赵翌森想提，这段时间他很容易陷入一个循环。
他总觉得如果那时候没有做局没有离婚或许赵强就不会死。
“桑媛，我有没有和你道歉过？”
桑媛冷笑：“赵律师，你不要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你说我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哪有人向工具道歉的。”
“好。”
说完这个字，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桑媛有些不知所以然，正当她要说话的时候，就见赵翌森转身朝茶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