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昏暗,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一丝阳光也泄不进来,地上随处可见的空酒瓶,茶几上的烟灰缸堆满了烟蒂。
“翌森?”
徐瑞龄慢慢走进房间,嘴里喊着赵翌森的名字。
“…”
房间很安静,落针可闻,徐瑞龄揣着不安的情绪挨个房间寻找,最后是在书房看到了赵翌森。
偌大的书房里,原本应该在书架上的书现在七零八落地躺在地板上,空气里弥散着浓郁的烟味熏的徐瑞龄睁不开眼。
赵翌森颓废地靠在书橱与墙壁交界的位置,他低着头,眼镜不翼而飞,手里握着的酒瓶已经空了一半。
“翌森。”
徐瑞龄声音夹杂着几分哭腔,她不敢相信曾经洁癖干净的赵翌森现在竟然变得如此邋遢。
“…”
赵翌森没有回应,他像是被人抽了魂一般坐在那里。
徐瑞龄赶忙走到窗户边,她拉开窗帘,一道强光不偏不倚地射在赵翌森脸上,他痛苦地闭上眼,把头偏向另一边。
窗户被打开,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窜了进来,徐瑞龄来到赵翌森面前蹲下身体,双手放在他的膝盖上。
“是我,瑞龄。”
赵翌森看着徐瑞龄原本无神的双眼立刻变得充满杀气,他重重把酒瓶砸在地板上!
“滚!”
徐瑞龄摇头,“翌森,对不起,我是真的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确实,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未卜先知?
那天徐瑞龄在赵强那受了委屈,回到家,徐皓发现她眼睛红肿,一通追问之下只能实话实说。
本以为这事点到为止,徐瑞龄哪里知道徐皓会去医院,更想不到赵强会那么冲动。
好了,本就摇摇欲坠的感情雪上加霜…
“…”
赵翌森干涩的嘴唇紧抿着,徐瑞龄眼泪流个不停。
“翌森,你相信我,这个结果真的不是我想要的。那天我是很生气,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爷爷。”
徐瑞龄哭的一抽一抽的,她现在被害怕、恐惧包围着。
“傅宥来找我,我知道真相后和我哥吵了一架,这事他做的很过分。”
徐瑞龄使劲浑身解数解释,因为她真的好害怕因为这件事就失去赵翌森。
“你说说话好不好,如果你想出气就拿我出气。”
“翌…”
不等徐瑞龄把话说完,赵翌森一把将她推开。
“我不想看到你。”
“不,我不走!”
徐瑞龄也是受虐,她现在就是恋爱脑上头,不撞南墙不回头。
“翌森,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不是说好会幸福的吗?”
“我们结婚生个宝宝好不好,你一直说渴望有个家,要实现的对不对。”
徐瑞龄扑进赵翌森怀里,双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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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清明小长假不似往年那般阴雨连绵,许多地方阳光明媚,特别适合旅游。
海港机场取行李处,宋佳欢兴奋地搂着周荡的胳膊。
“怎么好好想到要陪我出来旅游啊?”
“因为爱你。”
周荡单手从机器上把行李箱拎下来,宋佳欢羞涩地朝他手臂拍了一掌。
“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