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龄站在门口，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嘴唇，两只手抓着包，白皙的皮肤下青筋在隐隐跳动，看向赵翌森的目光里被委屈填满…
她没有理会莫可斐，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没有边界感地和赵翌森相处了。
“…”
徐瑞龄没说话，然而更让她心寒的是赵翌森在明明发现了她还继续若无其事地给莫可斐包扎。
“额，好了，没事了，谢谢赵律。”
莫可斐察觉到徐瑞龄的醋意赶忙找了个理由抽身。
偌大的办公室里满地狼藉，赵翌森捡起地上被摔成两瓣，白俊英气的脸上布满了狠戾之气。
“…”
徐瑞龄不明所以，现在满脑子的画面都是刚才赵翌森给莫可斐包扎伤口的样子，于是她忍不住打破沉默。
“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没有。”赵翌森声音清冷。
徐瑞龄气不过，上前一步质问：“什么叫没有？你不需要为刚才的事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
徐瑞龄：“那个女的，你为什么要和她这么暧昧？你不知道什么叫边界感吗？”
徐瑞龄的占有欲很强，赵翌森觉得这点很让人反感。
“什么叫边界感？这词你应该对你大哥说。”
徐瑞龄眉头一皱：“这事你扯我大哥做什么？”
毕竟是亲兄妹，血缘关系摆在那里，虽然徐皓有时候很过分，但徐瑞龄该维护的时候还是会维护。
赵翌森实在抽不出精力，现在让他焦头烂额的事已经够多了，当初那么想和徐瑞龄结婚也是因为想要回家之后有个能让他放松点的地方，谁曾想事与愿违。
“…”
“你说话！”
徐瑞龄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埋藏在心里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赵翌森你为什么变了这么多？曾经那个信誓旦旦说会永远爱我，给我一辈子幸福的人到哪里去了！”
不争气的眼泪说来就来，然而这些眼泪是一滴都没砸进赵翌森心里。
“我不想多说。”
赵翌森坐在椅子上，眼镜上的裂缝特别明显。
“…”
“什么叫不想多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我怂？我如果真的怂我又怎么会为了我们的未来去做违法的事。”
不等徐瑞龄反应过来，赵翌森继续说：“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最大的问题不在我，在你们徐家！”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我父母都认可你了呀。”
认可？赵翌森笑了，他不想说他现在憎恶每一个徐家人。
“你真的以为你父母和你大哥还有那些喜欢看热闹的亲戚是真心认可我了吗？”
“不！根本不是，在你们这些钱人的眼里穷就是原罪，不管后面我事业有多成功，后面永远会因为‘出生不好’而被你们嘲笑嫌弃！”
徐瑞龄含着眼泪不停摇头，“不是这样的，是你太自卑了。”
“还有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呢？”
赵翌森笑了，这话他妈的谁都会说。
“不要在意别人的眼观？那为什么之前你去医院受到我爷爷奶奶无视的时候会气的想要和我分手？”
赵翌森真不愧是律师，一句两句话就把徐瑞龄怼的哑口无言。
她低头沉默着，半晌之后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