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话说一半就开始哭，赵翌森预感不对拿起车钥匙直接往外冲。
北洲第一人民医院。
赵翌森怎么都不敢相信再见到赵强竟然会是在太平间。
狭小的铁床上放着一个橙黄色的裹尸袋，刘秀跪在旁边泣不成声。
“。。。”
太平间不大，很快就被哭声填满，赵翌森靠在墙角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想说话，但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怎么会这样？
赵翌森大脑空白，他很想去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脚就像灌了铅一般无法移动。
过了一会傅宥来了。
“阿森，爷爷是自杀的，我们看了监控。”
赵翌森扭头看向傅宥，眼里全是红血丝，声音微颤：“自杀？”
“对，今天傍晚从住院部顶楼跳下去的。”
傅宥表情痛苦，他也不忍心说出这个真相。
“为什么？”
赵翌森喃喃自语靠着墙身体慢慢下坠，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明明很痛苦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现实总是需要被迫接受，还没准备好再见，一切来的是如此猝不及防，无法言说，只知道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还有没有做，原来离开是来不及告别的。
“爷爷。。。”
赵翌森痛不欲生。
就在这时，刘秀冲了过来，她重重地打了赵翌森一个耳光，还想再伸手的时候被傅宥从后面抱住。
“奶奶，阿森已经很痛苦了，不要再打了。”
“痛苦，他怎么会痛苦？他就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刘秀情绪激动，她伸出颤抖的手指向赵翌森。
“你这种畜生不配做赵家子孙，他和那个。。。”
刘秀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晕厥在了傅宥的怀里。
赵翌森见状狼狈起身，慌乱地喊着：“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一旁的傅宥见状赶忙大声叫医生。
不一会儿，一名医生和几名护士跑了过来，刘秀被送进了急救室。
—
凌晨六点，天刚露白肚，赵翌森站在住院部的天台，风将他的头发吹的凌乱。
“阿森！”
傅宥喘着粗气，大喊了一声，随后跨过警戒线快步走到赵翌森旁边。
“阿森，别做傻事！”
赵翌森侧头神情木然地回应：“放心，我不会。”
傅宥松了一口气
“奶奶怎么样了？”
赵翌森哑声问道。
“情况稳定，刚才已经醒了，现在护工在照顾着。”
赵翌森知道刘秀现在肯定不想看到自己，只是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这里面的原因。
“阿宥，爷爷为什么会突然跳楼？还有奶奶为什么那么恨我？”
其实一开始傅宥也不明白，在太平间赵翌森挨的那记耳光太突然了，直接懵圈了。
直到刚才刘秀醒来了说明一切，傅宥才明白。
“阿森，你想知道原因么？”
“想。”
赵翌森不自觉你拔高了音量，“告诉我。”
傅宥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去海港的那天徐皓来了。”
“他来干嘛？”赵翌森皱眉，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