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媛没有刻意回避,当着周荡的面点开了微信里和温镜池的对话框。
【好久不见,我来北洲交流学习啦,有机会见一面吗?】
桑媛看了一眼屏幕又把目光转向了周荡。
“…”
“苍蝇真多。”
周荡说了这一句,桑媛跟着说:“你别这么说他,那时候我在海港他真的帮了我不少。”
周荡扬了扬唇,皮笑肉不笑,“那是他想泡你。”
“别胡说。我现在已经结婚了,有老公有女儿。”
周荡觉得温镜池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威胁。
但他想起了吵架那天晚上桑媛趴在一个男人身上哭,然后又上了他的车,周荡其实更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嗯?怎么不说话?”
周荡抽回思绪看向桑媛,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我是相信你的,如果你想和他见面吃饭和我说一声就好了。”
周荡这么开明桑媛反倒是有些小不开心,“这么大方么?”
周荡挑了挑眉,“哦?那行,拉黑。”
桑媛白了周荡一眼把手机随手扔在床头柜上,盖上被子很快就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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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创言捡回了一条命,他姐动用了资本的力量,找来了全北洲最好的专家团队。
“阿言,感觉还好吗?哪里还疼吗?”
陆季莉伸手抚摸陆创言的脸,镶满钻的美甲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不疼。”
陆创言话音刚落,他姐夫杨修旗便忍不住教训道:“疼死你算了,三岁小孩都知道喝酒不开车,你倒好还酒驾,怎么不撞死你!”
陆创言是陆家老来得子,父母年事已高没有精力抚养,所以他从小是在陆季莉和杨修旗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你少说一句,阿言刚死里逃生。酒驾那事你处理好没有?他可不能去坐牢。”
闻言,杨修旗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陆季莉,“你就宠吧,到时候他捅出什么篓子你们陆家自己去收场。”
杨修旗发火,陆季莉也怕,她起身安抚道:“老公,就这一次,以后我都听你的。”
“之前不是你说要让阿言和那个宋什么的结婚,我不也没说什么嘛。”
陆季莉的话让陆创言心生烦躁,“我不要结婚!”
杨修旗听着话心里堆积的怒火全都喷涌而出。
“混账!你不要结婚当初就应该管好自己的裤裆。自己出去爽了,让公司替你承担责任,你倒是想的出来。”
“那个宋家人那天都把记者媒体带去了,公司现在是关键时刻,如果出了点岔子,股票有问题,你要我怎么向那些股东交代?”
“…”
陆季莉也是清楚这里面利害关系的,她扭头对陆创言说:“你少说两句,这事听你姐夫,这婚必须得结,至于以后怎么样,再说。”
陆季莉挤眉弄眼,陆创言看在眼里,他一脸烦躁,但也没再说什么。
…
杨修旗和陆季莉待了一会就走了,病房里安静下来,陆创言开始回想那天自己出车祸被救时看到的那张脸。
只是一眼,就一眼,很模糊,但那张脸就像烙印一般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陆创言流连花丛这些年阅女无数,什么美女她没见过,然而因为一张脸心动,这是第一次。
想到这里,陆创言心痒难耐,他有种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的冲动。
陆创言忍着痛找到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人。
交代完,陆创言心满意足,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满脑子回荡着的都是那张脸。
过了一会,病房的门被推开,陆创言激动以为是助理来了。
他吃力地想要起身,再发现是宋佳欢之后,脸瞬间像是被糊上一层屎,臭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