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人已经收拾完了,他来了也没用。”
她越想越气,委屈得要死,忍不住又提高音量:“不给那个婊子点教训,别人都觉得我没脾气,今天是明目张胆挖墙脚,明天是不是该直接爬上吕家群的床了!”
事情其实很简单:吕家群长得帅,会打架会处事,初中的时候在圈子里就混得很开。
这样的人,自然会吸引无数女生。而正像宁雪所认为的那样,在这群人眼中,感情似乎是很廉价随意的东西。
今天和这个人,明天和那个人,抢兄弟的女人,和姐妹抢男人,好像都不是太奇怪的事。
可刚才那个女生的确活该,这也是叶一竹整晚冷眼旁观的理由。
她没有资格劝任心,也没有任何理由和义务去同情第三者。
吕家群和任心初二就谈恋爱,今年是第四年。
却还是有人不识时务,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往上贴。
吕家群自然是不予理会,可这件事传到了任心耳中。她咽不下这口气,就趁吕家群去外地的时候教训一下挑衅者。
大家因为她是吕家群女朋友,所以格外给她面子。今晚在二楼后座闹事,说到底是吕家群那群兄弟给支棱起来的。
出来久了,寒意渐深,叶一竹吸了吸鼻子,慢悠悠地说:“你现在可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
吕家群虽然从小学开始就在外面跟大佬混,可心肠却不像别人那么硬。
一语惊醒梦中人,任心猛地站起来,却口是心非不愿承认自己的紧张。
“难道那贱人还敢在他面前哭诉?他还会因此心软?”
当然是不会的。
任心自己比谁都更要明白这一点。
可当一个人拥有某样东西的时候,再多的自我满足都比不上别人的一句肯定。
叶一竹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开,好心提醒她:“这是月卡,注意下日期,别让老子的一片心意打了水漂。”
手臂被人挽住,两片同样冰凉的肌肤紧密贴合,竟然片刻就产生了暖意。
“今年不够大方哈,我还以为是年卡……”
叶一竹嗤了口气:“懒虫一条,我可不想白白浪费钱。”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瞎扯着往里走,在入门过道和以顾盛廷为的一行人迎面走过。
等接近了内场的嘈杂,任心才回头。
“刚刚那几个长得还不错。”
她的话在扭动的音波里跌宕,叶一竹听得有些费劲,本不想回应她,却鬼使神差问了一句:“哪个?”
毕竟那个穿白色球衣的假“高其”,跟“帅气”扯不上一点关系。而刚才在晦暗不明的灯光里,只有为那人英俊硬朗的脸部轮廓比较清晰。
“穿白色外套那个!”
……
“任心,你该去看看眼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