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问:“苏颖和魏南是什么关系?”
余腾抬头看她一眼:“这么好奇?”
“嗯!”她重重点头。
“情人。”这两字他说得又轻又慢。
倪景倒是不惊讶,她觉着也像,只是没想到魏南那么疼爱孩子,却还是出轨。
“男人都这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她感叹道。
余腾把倒好的茶端到她面前,笑着说:“不应该这么悲观,还是有很多好男人的。”
“也不是悲观,就是这么多年感觉看透了。”她喝了口茶,轻轻呼了口气,语带惆怅。
“你年纪轻轻,这么容易看透。”他笑笑。
“你也就比我大了四岁,怎么感觉像比我大十四岁似的。”她嗔了一句,又道,“这些年也经历过几次恋爱,多多少少能看透男人的本质。”
“小景。”他突然正色道,“你值得更好的。”
更好的,倪景琢磨着这三个字,看他一脸严肃,她笑笑:“我知道,你放心,我对男人还没完全失去信心。”
余腾还想再说什么,敲门声响起,服务员上菜,十几样精致的菜式摆满整张桌子。
倪景点了酒,她把茶杯挪开,给两人倒了红酒,举着杯笑眯眯地说:“任务完成,今儿高兴,喝一杯吧。”
余腾也笑,和她碰杯,倪景一饮而尽。
“你别喝那么急。”他说。
倪景给自己倒了半杯,摇摇头:“你不用管我,我不是15岁了,余腾,我26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腾背靠沙发,举着酒杯看着她,她今天的妆容偏商务,头发挽起,剪裁得当的白色连衣裙,耳环项链都搭配得很好,挑不出一点错,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
她不再是那个开心了傻笑,不开心了就哭的小女生,已经是个完完全全融入社会并且非常适应社会的成熟女性。
倪景看他盯着自己看,给他夹了一块鹅肝,笑着问:“我脸上有花儿吗?看这么久。”
余腾把眼睛移开,拿起筷子把那块鹅肝放进嘴里,咀嚼着,很香。
倪景的酒量不佳,酒品也很一般,所以当她差不多一个人喝完一瓶红酒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醉得七七八八。
几缕发丝掉落,垂在锁骨上,她托着腮,问他:“你说我哪里对不起林婉了,为什么她要背着我勾搭陈简那浑蛋?”
这话其实她憋在心里很久了,只是清醒的时候说不出口,借着醉意,一股脑全部向他吐露。
余腾坐到她身旁,想去拿她手上的酒杯,她死死攥住,不肯放。
“你醉了,小景,别喝了。”他声音低沉,在她耳边说着。
倪景眯着眼看他,傻笑:“今晚开心,你就让我多喝几杯行吗?”
余腾想说不行,手还是伸出去想拿她的酒杯,谁知电话响了,他看也没看就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