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对了,狗男人就是会吃了她。
就在这时,舒栗走了过来,她和新娘聊设计聊得开心着呢,某个不知名的无良老板一直在给她发信息,叫她五分钟内必须赶到。
她还能怎么办呢?资本的力量就是强大,丢了什么可都不能丢了这碗饭啊。
但是她一路走过来,就听见了不得了的消息,几个女生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说话,本来她毫不在意,结果听到了自己好姐妹的名字,脚步立马就顿住了,怎么可能不停下听呢?要是在说她宝贝的坏话,那不得上前骂一顿?
于是,她一个劲儿地偷听,便忘记了那个五分钟的时间限制。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那些人全部都在夸她的姐妹,说什么长得漂亮,气质艳压某个女明星,还有挡了她老公的桃花,让另一个人愤愤离场,那气势太赞了。
总之,不是在说她和她老公般配,就是在说她哪哪都好,很是羡慕。
舒栗满意地离开,找到他们的时候,二话不说就坐到了叶鲸南的旁边,语气里充满着惊讶,“呀,鲸鱼!你这脸怎么了?怎么那么红?”说完她还上手去摸了,想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关注点能从她的脸上离开吗?
她抬眼看过去,见舒栗和路寻都在等她的回答,才拿开舒栗的手,忸怩不安地开口:“没有生病,我就是……就是太热了,对,太热了,难道你不觉得吗?”
宋牧北听着她这拙劣的谎话,又是一声轻笑。
舒栗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温度,狐疑说道:“啊?没有啊,这不是有空调吗?哪里热了?”
说完之后,她想到刚刚在路上听到的,也没等叶鲸南说话,就一脸坏笑地开了口:“鲸鱼,刚刚我在过来的路上听到了某人赶走了自己老公的烂桃花,怎么回事啊?”
这边两个小姑娘开始肆无忌惮地聊了起来,叶哲屿坐在对面无声地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三个大男人突然就无聊了起来。
无聊了干嘛呢?
当然是喝酒了。
路寻叫来侍者,端了三杯红酒,自己拿了一杯后,吩咐他把其他两杯放在另外两个男人的面前。
“诺,喝酒,反正今天也叫了司机。”
他喝了一口下去,才突然想起了什么,阻止侍者把红酒放在宋牧北面前的动作。
“别给他了,他老婆不让他喝酒,给另一个。”
侍者明显怔了一会儿,宋牧北的身份他不是不知道,像他这种人竟然还会听老婆的话?实在是新奇,不过他也没敢表现出来,一脸淡定地给另一个人端酒,完成任务后就自顾离开了。
这句话叶鲸南可是听到了。
脑袋里充满着大大的问号,她管得有那么宽吗?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喝酒了?!”
宋牧北还没有动静,路寻就先替他解释了,“小嫂子,宋哥说了,你不让他多喝酒,对了,还说你不喜欢烟味,所以现在,我们都很少给他递烟了。”
叶鲸南带着一脸的不相信,轻轻地“哦”了一声。
刚好她和舒栗也聊完了,几人就准备回去。
路寻接了个电话走了,宋牧北也牵着叶鲸南走了。
四下无人后,叶哲屿轻哼一声,站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插进黑色西装裤的兜里,薄唇紧抿,走到正在拿包的舒栗跟前,弯下腰,狭长的眸子看起来盛满了压抑的怒气,“这就是你的五分钟?”说完他没有一丝留恋,转身就离开。
糟糕!
舒栗敲了一下脑袋,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偏偏她过来的时候愣是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个男人,直接就坐到了鲸鱼的旁边和她聊得欢天喜地的,罪恶啊。
想着她赶紧跟上叶哲屿,不跟上他谁送她回家啊?
在他的后面的时候,舒栗眼睛时不时地瞪他……的背影,仿佛这样心里就好受一点,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气呢?
或许是叶哲屿感受到了来意不明的目光,突然转身,舒栗立马换上笑脸,小跑到他身边,阿谀道:“叶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我还不是因为关心你的妹妹才忘了时间的嘛,你看,鲸南是你的妹妹,我关心她,换一种方式说,那我不就是关心……”你吗?
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儿,舒栗止住了声音。
叶哲屿则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稍稍低头,“关心我?”
求之不得
舒栗听见叶哲屿问出那三个字,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脸难得地泛了点红。
叶哲屿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对方脸上表情的变化,平时在他面前可是能说会道不肯屈服的小姑娘,如今也会脸红了,不由得起了一点挑逗的心思。
“怎么不说话了?”
舒栗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头下意识地低了下去,暗暗腹诽,怎么这人还追问呢?这个让她怎么回答嘛?
偏偏她又听见男人带着笑意反问的一声“嗯?”
这个声音好听得让她的心跳都莫名地加速了起来,再不回复,她就觉得现在这个氛围有点不同寻常了。
最后破罐子破摔,音量都不自觉地提高,“是!就是关心你怎么了?”
这么说应该不会生气了吧?
叶哲屿扯出一抹笑,说了一句不着调的话,声音温和,“嗯,我听见了,你不用那么大声。”
此时两人还没完全走出宴会厅,舒栗抬起头,发现周围也有不少人朝他们两个人的方向看。
这也太尴尬了吧,脸唰地一下变得更红了,她不管了,提着裙子直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