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爱惨了皇兄。
我“救”下了他。
再以皇帝的名义,亲封他为摄政王。
我知道他恨极了我。
我走前咬破手指,在他血书的旁边洋洋洒洒,也写下一句:丹阳郭里送行舟,一别心知两地秋。
朕一生倥偬,活了半辈子,从未真正想要过什么,也从未真正拥有过什么。顾行秋出现后,朕虽说总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花流子,可以像话本子里那样,为一人屠一城,然那人总是不愿,朕也着实觉得有病,遂止。
无奈果真是,不可得为痴妄,不可念为弥彰。
闲话到此,前事纷纷洒洒,皆为序章。
我与摄政王的一二事
暮色四合,宫灯一盏盏亮起。月华穿过精致的窗棂,洒落满殿清辉。
似乎也在故意映衬床榻上的混乱,揭露出世间某种不伦。
顾行秋身着一袭华丽的寝衣,他的皮肤很白,连带着身上细腻的丝线都在殿内清冷的灯光烛影下诱人得紧。
今夜是我与皇后的新婚夜,普天同庆,大喜之日,自然是满目的红。
我掐住顾行秋的脖子,不顾他微弱的反抗,将他按在红得刺眼的榻上。
他闷哼一声,手上的东西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低沉暗哑的嗓音在我耳边厮磨,顾行秋这张脸,不管什么时候,在我这儿都诱人的可怕。
他轻轻翻身,我亲手为他披上的寝衣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下,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
线条分明的锁骨、和那截修长的颈项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落在我眼里。
“皇兄死了,你早就想随他而去,是或不是?”
这人似乎被我压得难受,竟还惫懒地伸了个腰,宛若宫里优雅的懒猫。
只是这只猫似乎想逃。
顾行秋好像没听清我在问什么,只是蹙眉不语,好看的眉间点缀些许愁容,像极了从前为烦心事所扰的皇兄。
原来爱之深,便连眉宇间的动作也如此相似。
他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神迷离,仿佛还沉浸在某种梦境里,迟迟回不过神来。
我不想他梦到皇兄,便掰过他的下巴,强迫这人看着我。
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他朝我蹭了蹭,闭上眼睛,似乎很难受。
也有在无声的应和。
因为下一秒他的指尖就滑过我的嘴角,停留在我脖颈间那一颗红痣上。
我听见顾行秋的呼吸一瞬间变得很急促。
他似乎十分难耐地喘了口气,轻轻地将头靠在枕上。我缓缓贴近,呼吸的热气似乎让他的肌肤变得有些敏感,他有些不适地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