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可行房。
老太医还是多虑了,毕竟我也不敢再行房,清醒时候的顾行秋可是能要人命的。
“陛下,李大人求见。”
我挑眉,倒是有几分奇怪,“何事?”
这人倒是甚少来见我。
李玉山进入大殿,行了一礼,神色匆匆:
“陛下,永州水患突发,地方官员贪污受贿,堤坝倒塌严重,死伤无数,恳请陛下明察。”
我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永州出事了。
那不仅是是大胤的粮仓,也是连接南北的要塞,何况天灾人祸必会引起民愤,若此处发生叛乱,必会对整个大胤不利。
“为何不早来禀报?”
“陛下!”李玉山匍匐在地上,“永州官官相护,死伤百姓一概不顾,民愤通通压之,有人想进京便即刻被杀,臣,也是今日才知晓。”
今晨,有一女子拦车申冤,他仔细询问,才知那竟是永州同知之妻,那烈女子拼了命方才逃出了永州,进了京。
我压住心底的怒意,“永州堤坝三月前方才拨款治理,李玉山,你怎么给朕办的事?”
李玉山低头:“陛下息怒,此前臣曾派人前去调查,但地方官欺上瞒下,致使实情未能及时上报。臣玩忽职守,罪无可赦,愿前往永州,治理水患。”
我倒是被气笑了:“李玉山,你是文官,修的是四书五经六道,习的是寡义廉耻之德,何曾学过治水之术?”
“微臣无能。”
我沉思片刻:“传令,派太府卿惠阳朔兼任钦差,立即动身前往永州,受贿官吏一律格杀勿论,释放被关百姓,发以钱两厚葬亡民。命工部和水部全力协助惠阳朔,势必要先安抚民心。”
“惠太府卿?陛下,何不直接派水部侍郎前往永州”
“李玉山,水部侍郎浑身上下除了那二两肉,你觉得这人还有脑子?这人怎么爬上来的,用得着朕提醒你们?”
李玉山浑身一颤,不说话了。
我满意了:“传朕令,若惠阳朔此行大捷,朕重重有赏。另,御史大夫已然年老,朕特赐他黄金千两,许他告老还乡。”
“遵旨。”
李玉山领命,正准备离开时,我又叫住了他:
“李爱卿,此次永州水患,你觉得,是天灾还是人祸?”
李玉山又朝我一拜:“臣,不敢妄言。”
我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便摆了摆手:“告诉惠阳朔,永州在,命就在。”
“微臣领命。”
“另外,御史大夫如今空缺,它是你的了。”
李玉山走后,我便进了内殿。
父皇自己走了,到死却还给我留了一个烂摊子。
国家兴衰,百姓安危,都系于我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