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眸色深了深,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本来是想要狠狠咬下去,让她再也不敢提离婚这两个字,但是他没舍得。
他打开工具箱,拿出耳塞给她戴上。
华霓看到那敞开的工具箱内,电钻、链条、螺丝,卷尺什么都有。
华霓猜到他要做什么,他明明可以找人来做这些事情,却偏生要在她面前亲手打开电钻让她亲眼看着他把东西安装上去,摆明了就是要教训她。
毕竟直接被打和等待被打,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理压力。
在顾淮之拿起电钻的时候,华霓紧紧的盯看着他:“怎么,关了我一次还不够,还想要再来一次是吗?”
面对她的讥讽,顾淮之迟疑了一瞬,但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电钻便通上了电。
在嗡鸣的噪音里,华霓的声音被顷刻之间淹没。
“……顾淮之,你有本事就关我一辈子,我当初就不该跟你结婚!”
钻完孔,要打螺丝的顾淮之正好听到她最后这一句话。
他脖颈僵硬的回头去看她,眼尾泛红。
华霓不去看他,“你想困住我,怎么不干脆直接把我的腿打断,连绑架拿条链子锁住我这种事情既然都做了,你怎么不干脆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顾淮之握着手中的螺丝,深沉的眸子垂下来。
他是有很多办法困住华霓,可他不想她恨他。
他想她能跟以前一样爱着他,对他撒娇,在他怀里亲吻他时说爱他。
卧室内没有了电钻声此刻安静极了。
华霓刚才喊的嗓子有些哑:“松开。”
顾淮之撑着腿跪坐在她跟前,问她:“你还会抛下我吗?”
你能潜规则我吗
华霓原本只要哄他两句,就能稳住他发疯的情绪,可华霓没有,她说:“会。”
她抿唇,问向顾淮之,“所以呢,你是打算继续把我捆着,还是准备打断我的腿?”
顾淮之漆黑的眸色宛如是化不开的浓墨:“你不准离开我身边。”
华霓:“那你干脆杀了我,死人肯定是没办法离开你。”
顾淮之冷沉的面庞宛若是隆冬腊月冻裂的冰面,伤心透顶的模样,“你就那么烦我,那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
华霓深吸一口气,“发疯够了,就给我松开,不然我现在就能狠心丢下你一个人。”
顾淮之黑渗渗的眸子落在她的手上和脚上,把人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固、停滞。
华霓只能听到他拥着她时心脏跳动的声音。
“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顾淮之说:“就当……我搭伙跟你一起养孩子好不好?”
他说:“华霓,你真心狠,说不爱就不爱了。”
他说:“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我们还相爱的阶段里,自己一个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