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他们之间已经不再可能达成统一战线？
还是……他并不想她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华霓更倾向于后者。
——
总裁办公室内，顾淮之目光沉沉的将文件摔在桌子上。
杨秘书噤若寒蝉，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再次响起。
传来的依旧是个坏消息，“……顾总，跟王氏集团的那个项目也……也黄了。”
华蓝进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她脸上的笑容收了收，“……是他们动的手脚？”
顾淮之没有回答。
华蓝握了握手掌：“我该说他们是欺人太甚，还是太忌惮你的能力，现在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对你下手？”
顾淮之眸色沉沉，不见底色：“你也认为是顾家？”
华蓝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托着腮帮子看向他：“要不然，还会有其他人会对你一个商业新贵动手？所谓新贵就是往日不贵今天贵，资深的豪门世家你触及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没道理会对你这个财富等级的动手，除非……是见不得你形成气候，要把你毁在萌芽的阶段。”
他们都清楚彼此说的是什么，杨秘书早在华蓝坐下后，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在华蓝的声音落下后，办公室内再听不到其他的动静。
华蓝再次开口：“与其等他们对你斩草除根，不如你先下手为强，就是……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到底有没有一个成型的决策？”
顾淮之骨节分明的手指拉开抽屉，在华蓝要探头细看的时候，却发现他拿出来的竟然只是一盒香烟。
“……”华蓝探出去的身子又无声的坐了回去。
华蓝皱眉：“有没有，你没个准话？堂姐真的受得了你这种性……”
华蓝脱口而出的抱怨还没有说出口呢，就收到了顾淮之森然透着寒意的目光。
华蓝抿了下唇，“是我口不择言了，但是抛开堂姐的事情不谈，这事儿你也不是在帮我，是在帮你自己。”
缭绕的烟雾模糊了棱角分明的面庞，让华蓝看不清楚顾淮之此刻的神情。
香烟燃到最后，华蓝下意识的上前给他重新点了一支，递到他唇边的同时，也将烟灰缸放到了他的手边。
顾淮之眸色晦暗的看了她一眼。
华蓝待了两个多小时才离开，她离开时有些心不在焉，连杨秘书叫她的声音都没听到。
杨秘书凝眸看着华蓝离开的方向，身后总裁办公室的房门打开，顾淮之叫了高层会议室。
会议室仅仅进行了一个小时便结束。
杨秘书来到顾淮之身边：“顾总，车已经备好了，在楼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