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她皱了皱鼻子,拖长腔调。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不开心呢,好像每个人生活在世界上都身不由己。”
“没有人会一直永远的快乐。”程如歌说,“但是我们可以忘掉不开心。”
“怎么忘?”她嗓音闷闷的,藏着无从发泄的满腔悲苦。电影放映结束了,只剩下主创名单还在缓缓滑动,微弱光线投在床上,映亮两张面容。
程如歌稍稍倾身凑近,定定盯着她的眸子,忽的出声询问。
“青青,你要不要亲我。”
低低的语句轻而缓慢,无尽诱惑。沈意浓眼中只剩下那双张合着的薄唇,大脑一片空白,循着本能仰起脸。
很轻易地亲了上去,
柔软碰触,呼吸开始紊乱,湿热的气息慢慢彼此交织纠缠,沈意浓身体不由自主向他贴得更紧。
乱掉的前一刻,仍旧是程如歌推开了她,黑暗中,他的脸用力抵在她颈间,呼吸声很沉。
“青青…”
他一叫,沈意浓脑子就热了,呜咽着,偏过头去亲碰着他。
不知怎么又亲到了一块,程如歌的睡衣扣子胡乱中被她扯开,被子里的温度越发高了,烧灼得人昏头转向,隐约中,沈意浓耳边听到了一声浅浅叹息。
之后,什么都顾不得了。
整个人沉浸在他的温度里,在起伏中慢慢上升下坠。
醒来便是除夕。
今年的最后一天,外面似乎有人在放着鞭炮,偶尔两声脆响传来,不负众望的把睡梦中的人闹醒。
沈意浓闭眼轻哼,不自觉动了动,把程如歌也弄醒了。
“程老师…”她迷迷糊糊的,往他肩窝里蹭,“有人在放鞭炮。”
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程如歌却听清了,手自然地放到她脑后,安抚似的揉了揉。
“不是鞭炮…”
“嗯?”
“是气球。”耳边传来闷笑,他语气不掩愉悦,“市区里早就禁止烟花爆竹了,为了有气氛,每次逢年过节小区里总有些人扎气球的。”
“……”
“那你有没有扎过?”她睡意随着话音渐渐消散,仰起头,勉强睁开眼去看他。
“没有。”面对这样故意玩笑的问题,他还是认真地回答,“不过倒是可以放点小烟花。”
“唔?”
程如歌想了想,给出一个具体形容词,“仙女棒。”
“啊。”沈意浓不由地感慨,“好幼稚。”
“……”他垂眸看着她,动了动唇,“…起床吧,不早了。”
昨天逛超市时,沈意浓买了许多装饰的东西,原本以前节日都是随便就过去了,但看到这些年味十足的对联剪纸,还是忍不住凑过去挑挑选选。
大抵是和清早扎气球的人一样,大家心中都保留着一份传统习俗的特有情结。
早餐后,两人一起贴着对联,程如歌上手弄着,沈意浓站在不远处观望,出声给他调整合适位置。
大功告成,漂亮清新的小别墅大门上多了两幅火红的对联,颇为热闹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