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湉又问了问源野最近的训练情况,得知他恢复的很好,进步一天比一天大,游湉自内心地感到欣慰。
她们聊天的声音很大,说到高兴的事情,三个人一起出笑声。
……
霍文肖的手用力地握在门把手上。
他想推开。
好想,好想好想。
光是听到那个声音,他就感觉自己要疯了。
心里的声音疯狂地冒了出来。
那是他的心魔。
“你给不了她想要的,不能动摇,绝不!”
另一个声音又跳了出来,他哈哈大笑,说他可以。
他说不,“……我能,我可以!”
他背靠在病房门上,颤抖的手,从西服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一只白色药瓶。
数不清的小药丸倒在手中,他手抖得严重,最后全都洒在地上。
霍文肖弯下腰来去捡。
没有注意到身后屋门拧开的声音。
毛茸茸的卡其色雪地靴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下。
游湉慢慢蹲下身,长散了下来,遮住了眼前。
他们挨得很近很近。
可却谁也看不到对方的脸。
只能听到自己那就要冲破胸膛的心跳。
游湉的指尖一颗一颗地将散落在地上的药丸撵起。
像琴弦一样在他眼前跳跃。
魔法般将他痛若针扎的心脏短暂麻痹。
他手捂着心口,长长又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吃几颗?”游湉把药丸擦干净,摊手在他面前。
他只盯着她的手看。
半响,在游湉准备收回手去的时候,才说出两个字,“都行。”
她不能蹲太久。
游湉扶着墙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依然半蹲在地上的他。
她的声音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情绪,“你病又严重了?”
“没有。”是又严重了,而且很严重。
医生告诉他,现在的他已经出现了非常明显的精神分裂性障碍。
霍文肖起身,目光落在她脸上。
没有变化,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的脸,早已是他刻在心里的极致,又怎么可能有变化。
“那就吃一颗。”游湉把擦干净的药片递到他嘴边。
“不吃了。”霍文肖伸手拂掉。
半年后的第一次见面,游湉就想狠狠给他一拳。
但他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了呢?游湉鼻子一酸,把药片握在手中,垂下,“不吃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