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小的四姐寒露,普普通通,中规中矩。
立夏也在一边说:“大姐,我们多写几遍,很容易记的。”
小满也说:“大姐,我们脑子笨,就慢慢学。我们又不用科考,能记多少就多少,反正记得一个赚一个,弟弟交一份学费,嘿嘿,我们五个学。”
小满想着弟弟笨头笨脑都能学会,就不信自己学不会。
谷雨没办法,家里的妹妹弟弟都那么用心学,身为姐姐的只能硬着头皮上。
黄氏笑着说:“不着急,慢慢学。当初你们大姑,一开始也不想学的,后来还是你们阿爷天天教,不知不觉,都识字了。你们也一样,天天学,等时间久了,自然就懂了。”
苏氏一开始是不赞同山子教四个女儿的,但想到反正学费都给了,多一个人学会,就多赚一分。
也支持孙山教了,心里想着,自己也要学,这样更对得起高昂的学费。
对着孙山说:“山子,你也教阿娘。”
孙山惊喜地说:“阿娘,好,我教你。”又重复一次教学,孙山对字更熟练。
堂屋的油灯昏暗,但丝毫不影响学习的乐趣。大概去了1个时辰,孙伯民从祠堂回来了。
孙山关切地问:“阿爹,村长阿爷说什么了?”
家里的女眷也关心地看过去。
孙伯民不喜不悲地说:“村长大伯说,后天要去修渠,以便春耕。”
苏氏忙着问:“当家,去哪里修啊?”去年的秋役是修路,这次修渠,也不知道去哪里修。
孙伯民说道:“在县城郊区,小妹村不远处,帮官府修水渠。”
黄氏听到修渠,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修就修呗,只要没危险,去哪里服役也一样。
连忙问:“要去几天?”
孙伯民回复:“去1o天左右吧,官家说了,修1o天,刚好修好,又刚好赶回来春耕。”
其实也方便官家的田地春耕。
黄阳县令刚上任,就利用徭役,在县城郊区开荒。
开荒得来的田地归官府。用田地的收入支持衙门的各项开支。
苏氏听到去县城郊区修渠,也就是说不能回家了,忙着问:“当家,你们住哪里?”
孙伯民挠了挠头说:“官家说了,搭了棚子方便服役的人住。”
黄氏说到:“到时候可要带被子去,这些天还冷,不能冻坏。”
顿了顿又问:“到时候带些干粮去,官家提供热水的吧。”
孙伯民点了点头说:“村长说了,一天到晚都会有热水的。对了阿娘,我带一床坏的被子去,就算偷了,也不心疼。”
黄氏赞同地说:“到时候就带两床,一床铺,一床盖。至于干粮,拿些米饼,番薯干,蒸些肉干。”
家里有两床专门用来服徭役的被子,柳絮背心,和烂棉花,就算被人偷了,或者丢了,也不心疼。
苏氏在一边说:“当家,到时候村里的东西放在一起,应该有专门的人看管的吧。”
孙伯民点了点头说:“村长说了,像以前一样,一个村的人分到一个地方,也会派人专门看着。官家也不希望丢东西。”
丢东西,乡亲们肯定闹,一闹,进程又拖慢,不如从一开始严格看守。
几个人商量一番服徭役的事,便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