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捡起来,看到封面上印着的宣传图,蓦地反应过来。
是啊,司予尘在东城并没有展特别多的项目。
最大的酒庄,如今也有专人负责和打理,运转稳定。
而南城是他的工作重心,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和处理不完的事项。
是什么让他推开那些,一个人跑到东城来,陪着她吃饭聊天儿?
回想起刚才的种种,司予尘虽然嘴上不饶人,可从头至尾,目光都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答案已经十分明了了,还是那两个字。
为她。
季晴说:【如果你还是不确定自己的想法,这几天就是捋清楚思绪的最好机会。】
季晴:【东城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你们也不用彼此伪装,可以好好正视自己的心】
心动?
正视自己的心?
过去的二十几年里,这些词与喻岁安的人生毫不相关。
即便是见过很多人的示好,即便是后来和司予尘结了婚,她也从没有往这方面考虑过。
那她现在,要怎么做?
瞥到一旁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喻岁安有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了,先不说了,回南城请你吃饭就当专家咨询费。】
喻岁安匆匆打了几个字,便合上手机。
趁着司予尘在浴室里吹头的功夫,她悄悄拨通桌上的座机,叫了客房服务。
不多时,服务生便推着餐车叩响房门。
餐盘中放着两瓶红酒,还有两个红酒杯。
司予尘开了门,盯着那酒看了好一会儿,看得服务生脸上的职业假笑都快挂不住了,他才拧眉去问喻岁安:“你点的?”
“对对对,是我。”喻岁安从沙上跳起来,来到房门口,对服务生说了声“谢谢”。
服务生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带上门,司予尘回到客厅里坐下,凝视面前的两瓶红酒:“你要喝酒?”
上次喻岁安喝完酒的样子,他还没有忘。
再来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招架得住。
“饭后喝点酒,活到九十九。”喻岁安学着司予尘也开始胡诌,“这不是看你奔波劳累的,太辛苦了,想着犒劳你一下呗。”
话里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实际上买酒上来只是因为,喻岁安怕自己在太过清醒的状态下,对着司予尘还是会忍不住开始演戏。
酒后吐真言嘛。
都这么说,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没给司予尘拒绝的机会,喻岁安已经俯身开始倒酒。
司予尘看她脸上的妆还没卸,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这么急,你不先去洗个澡?”
“还早,我过会儿去。”喻岁安脸不红心不跳,把酒杯移到司予尘面前,“干杯。”
司予尘配合她的动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心中的疑虑却没有完全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