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功业满意一笑,看向杨康泰,笑呵呵的介绍起来。
“杨公子,他便是老夫的贤婿,林远!”
“怎么样?算得上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了吧!”
“所以老夫方才说,对我的贤婿无话可说,因为我的贤婿各方面都令老夫分外满意……”
“父亲!”就在这时,一道娇叱响起。
柳婉儿弯眉紧皱地看着柳功业,“父亲,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把林远已经休了,与他再无任何夫妻关系!”
“他不是你的贤婿,我柳家也没有他这样的赘婿……”
“你给我闭嘴!”柳功业猛地拍桌而起,“柳婉儿,老夫今天当着杨公子的面,最后再向你强调一遍!”
“你私作主张,请旨休夫,陛下并未同意,但你最后还是擅自做主写了休书。我贤婿林远胸襟宽广,不与你计较,不想让你为难,才在休书上签了字。”
“但此事老夫从未同意,那便不作数!”
“别忘了,你与林远之所以结为夫妇,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想休夫,需先经过为父同意,但此事为父不可能同意,除非我死了,你可听清楚了?!”
柳功业说完,不等柳婉儿反应,重重一挥袖袍,气呼呼离去。
看样子火气很大。
是真生气了!
实则不然。
柳功业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会把自己坑了。
毕竟杨康泰再怎么说是枢密使杨智渊的儿子。
柳婉儿如今与林远和离的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京城。
从大夏律法的角度来讲,柳婉儿如今是孤身妇人,任何男人都可以追求。
杨康泰今日来柳家的目的,柳功业心知肚明,所以他不能给杨康泰开口求婚的机会。
而且柳功业相信林远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以林远的聪明才智,拿捏杨康泰,应该是大爷爷打小孙子,跟玩一样吧?
随着柳功业的离去,大厅内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缓。
下一刻。
杨康泰哗啦一下打开折扇,满眼鄙夷的打量着林远,嗤笑着问道:“你就是林远?”
林远没有理会,后退几步,紧挨着柳婉儿坐下,这才抬眼懒洋洋的扫了杨康泰一眼。
“明知故问的话,我不想回答。”
啪!
杨康泰猛然合上扇子,双眼微咪,目光不善的盯着林远。
“京城盛传,柳家废婿胸无点墨,一无是处,乃混吃等死的废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林远,虽然本公子不知晓你是如何得到陛下的赏识,封你做了龙图阁大学士,但你要知道,假的永远真不了,废物永远都是废物!”
面对杨康泰如此犀利的嘴炮攻势,林远却一脸淡然的掏了掏耳朵。
“怎么感觉有苍蝇在嗡嗡乱叫呢,搞得我耳朵都痒了。”
霎时,杨康泰脸色一沉,“你……好!很好!”
“林远,你是不是想以这样无能的表现来激怒本公子,好让本公子当着婉儿的面教训你,从而给婉儿留下粗鲁的印象?”
“那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本公子一眼就看穿了你的鬼域伎俩!”
杨康泰顿了一下,再次开口,“如今柳叔不在场,我就把话说清楚了。”
“林远,只要你肯离开柳家,不再纠缠婉儿,任何条件尽管提,但凡是我杨康泰能做到的,绝对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