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步态轻盈。
“肖寒，夜已经深了，喝杯热茶，休息一下吧。”柳如烟轻声道，声音温婉，眼中满是关怀。
她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肩上的压力巨大。
他接过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柳如烟，你的出现总是如此及时。”
柳如烟不明所以，只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但仍尽力保持着平静。
她说道：“我只是担心您，听说，您明天要做件大事……”
“明天，呵，那是我的舞台。”李肆打断了她，翻身坐起，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即使世界颠倒，我也是那唯一站立之人。”
他的话语里透露出一种变态的自我陶醉。
柳如烟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眼前的李肆不再是那个冷静的指挥者，而是变成了一个狂热的疯子。
她安抚道：“肖寒，我相信您能处理好一切……”
李肆突然逼近，气息压迫得柳如烟不由自主后退，他的声音里带着有些变态的温柔。
“是的，我会处理好一切。明天，你只需留在这里，看护好五十铃就行了。”
“我，我明白……”
李肆看着柳如烟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
他压抑的太久了。
李肆闭上眼睛，让自已在黑暗中沉沦陷，心中那份扭曲的火焰却在夜色中燃烧得更加猛烈。
他期待着明天，期待着在那片混乱中再次确认自已的存在，用一种近乎变态的方式，证明自已对这个世界的控制与不可替代。
对于他来说，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但是，这个日子还有更重要的意义。
翌日清晨，晨光初破晓，天际泛起了鱼肚白。
李肆身着一袭黑衣，头戴礼帽，颈缠白色围巾，手戴纯黑手套，提着一只沉甸甸的皮箱，彰显出一种不言而喻的神秘与庄重。
他从摩西路28号的宅邸中走出，踏上了铺满青石的巷道，背影在微凉的晨光中拉长。
林桂笙、柳如烟和老黄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跟随着那抹孤寂的背影，心中各自揣测着他的去向
林桂笙转头看向老黄，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老黄，你知道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吗？”
老黄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我并没有打开箱子，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不过，那箱子确实有些分量。”
这时，林桂笙的贴身保镖，同时也是他的私人助理小刀，一直默默注视着李肆的背影，直至其消逝于巷口的转角，他才缓缓开口，：“他今天，必将行凶事，且非止一桩。”
林桂笙闻言，面露讶色，追问何故，小刀的神色变得凝重：“他身上，杀伐之气，今晨尤为浓厚，几乎使人喘息难畅。”
三人闻言，皆面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柳如烟问道：“杀气？我怎么没感觉到？”
小刀见状，补充道：“只有浴血洗礼之人，方能感知同类之气。”
小刀的话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他们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们开始意识到，今天的魔都可能会因为李肆的行动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今天是几号？”
1938年12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