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一些她才知道,卓老师原本身体就不好,她老公不许她再劳累,期间做过三次手术,后来就去了国外。
盛夏对小时候的记忆并没有多少,她问厉炎卓,“那会儿你也经常去琴行?”
厉炎卓摇摇头,“偶尔,不过你第一次过去上课,我正好在那。”
盛夏对五岁时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让厉炎卓说说那时她什么个状态。
厉炎卓笑着:“真要听?”
盛夏点头,表情认真。
厉炎卓便把他能记住的都说了出来,他之所以当时对盛夏印象深刻,因为当时她哭的稀里哗啦。
那次是她的舅舅带她过去,夏舅舅抱着她哄了大半个小时,她还是抽噎的停不下来。
他当时正在妈妈的办公室写作业,夏舅舅怕在走道上会影响其他孩子上小提琴课,就把盛夏抱到妈妈的办公室。
舅舅问她:今天在幼儿园是不是有小朋友欺负你?
盛夏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一直重复那一句:我要回北京。
后来他从妈妈那儿才知道,原来盛夏的父母离婚,盛夏的抚养权给了妈妈,从北京到上海来生活。
那天是盛夏第一天去新的幼儿园,什么都是陌生的。
夏舅舅说:在上海也好呀,有舅舅陪你玩,对不对?
盛夏:上海不好,我要回北京找三哥。
然后说着说着,眼泪就跟小豆子一样往下掉。
舅舅不会哄孩子,急的额头冒汗,他从包里拿出盛夏的水杯,带吸管那种,打开来给盛夏,盛夏两手抱着水杯,吸了几口,接着抽噎。舅舅问:你找你三哥做什么?
盛夏:打。他。
然后断断续续还说了很多。
盛夏听后,扶额。
她瞅着厉炎卓,笑着说:“厉总,你确定没黑我?”她可是坚强的小孩,怎么会随随便便掉眼泪呢。
可能是第一天去新的幼儿园,发现不是原来大院里的那些小伙伴,什么都是陌生的,就产生了排斥心理。
结果到了琴行一看,老师也不是原来的老师,就一下崩溃了。
厉炎卓问:“三哥就是任彦东吧?”
盛夏点头,“嗯。”
不过在她的记忆里,到了上海之后,基本是没有任彦东的片段。
等她熟悉了上海这边的生活,有了小玩伴,北京的那些日子一点点的就被遗忘了,以至于后来一点痕迹都没有。
就像沈凌说她打过纪羡北,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对任彦东的喜欢,始于中考结束,在机场那次遇到,可能是他颜值太过惊艳,她便情窦初开了。
也只是暗恋的一些小欢喜,一个人独自乐着,没事给他画画漫画,自己沉浸在一个人的喜悦里。
不过因为商梓晴,她的漫画被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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