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之前似乎和音晓意定过亲,而且似乎还是贤妃的儿子,她的表哥,但是贤妃那样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呢?这家伙看上去压根儿就样样不如那个秦王啊?
“你这是在赶本王走?”洛玉炔黑着脸盯着她,这音晓意果然不对劲。
“当然没有,我这不是怕你冻着吗?”音小意干笑。
“哼,音晓意,你最好记着,音家是本王的外家,永远都站在洛玉城对立的那一面!你若敢背叛本王,就等着见音家被他毁了吧!”洛玉炔接过琉璃端过来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转过身大步向外走去。
走到一半又踩到了银针,洛玉炔心一沉址住了旁边红色的帏幔借力闪到了一边。可还没来的及松口气,帏幔上那漫天的粉末就这样纷纷扬扬的撒落在他身上。
音小意几个默默的背过身捂住了脸。
“音晓意!这是什么…啊…啊嚏!”洛玉炔怒吼。
“那是晓夭制的痒痒粉,我特意要的,没有解药的那种…”音小意干笑着道。
洛玉炔:“……”
暗处的洛玉城勾了勾唇便不动声色的离开了。
身后的未幸还未看过瘾,可是主子走了,他也只能跟上去了。
洛玉炔觉得,他来这儿就是一个错误,是一个天大的错误!音晓意怎么会和洛玉城搞到一块去呢?这么多机关,分明是恨他都恨死了啊!他为什么要过来自讨没趣?天,他错了,是他错了!
洛玉炔感觉浑身都痒了起来,再顾不得音晓意,直接落荒而逃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剩下来的机关,就让洛玉城去慢慢享受吧!
看着洛玉炔的狼狈的背影,音晓意笑抽了。
突然她瞥见桌上的空茶杯,想起什么似的问琉璃:“你刚才给他倒的水是从这个壶里倒的?”
琉璃点头,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她便听音晓意道:“我记得,我似乎往里面撒了两包泻药啊?”
“……”
“哈哈哈哈!”几人眼前突然产生一个非常美好的画面,洛玉炔在茅厕里,上窜下跳的在身上乱挠,瞬间音晓意终于憋不住,爆发出一串拖拉机般的笑声,而且怎么停都停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作者给以发红包给留言的读者,有想试试的吗?
☆、红烛
回到宴席上,洛玉城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依旧风清云淡的应付着群臣。洛玉炔还是没回来,一会儿宴席就该散了。
而女眷那边音晓瑶却是不好过了。
洛玉婷是皇后唯一的女儿,从小便是娇宠着长大的,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自年初琼林宴上,她见着了中了壮元正义气风发的卓云清,便芳心暗许了。可才要下手就被音晓瑶抢先了,她不甘心去去父皇那儿闹了闹,父皇心疼她没说什么,只是道卓云清不行,其他人随她挑。
她看父皇态度坚决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再闹了,这点分寸她还是懂的。本来这件事也就这样完了,可不知道哪个狗奴才偷偷禀告给了她母后,没想到她母后大发雷霆,直接将她禁闭了三个月。
母后从来没对她那么凶过,所以她心里一直憋着气。
直到音晓瑶和卓云清大婚传出了替嫁逃婚的戏码,她心里的□□终于被点燃了。哼!想做她大皇嫂?那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因此,当音晓瑶献艺奏琴时,洛玉婷便出言讥讽道:“晓瑶皇嫂这琴音真是如馨莲宫外的雀儿鸣声般婉转,倒是让本宫想起了当初芷柔皇嫂的那曲凤求凰。”
众所周知,馨莲宫外只有一群噪人的麻雀。
自古以来,嫁娶之事都是长幼有序的,洛玉城都娶亲了,那作为长兄的洛玉炔自然之前也是娶过妻的,而宁芷柔就是那个原配。宁芷柔当年就是以琴音而名动京城的,可却在嫁给洛玉炔后的大半年后死了,表面上是说得了癔症,可实际情况谁也很难说得准。
而现在音晓瑶还没有嫁过去,洛玉婷便称她为晓瑶皇嫂,还拿当年的宁芷柔来说事,这无疑是对音晓瑶最大的羞辱。
“婷儿。”皇后警告的看了一眼洛玉婷,洛玉婷顿时吓得吐了吐舌头。她天不怕地不怕,连父皇她都不怕,唯独就怕这个母后,因为从小到大也只有这个母后罚过她。
“公主过奖了!臣女琴技生疏,怎敢于芷柔王妃相比?”万众瞩目之下,没人替她解围,音晓瑶只好强笑着道。
“哼,你明白就好。”碍于皇后威压,洛玉婷不敢太过刁难,却又不甘心,只能小声又刺了一句。
音晓瑶脸色变了又变,也不敢说什么。在音家她可以横着走,可这是皇宫,就算她被赐婚给了成王,可在成亲之前,这宫中就没她说话的份,她能做的只有装作没听见。
坐在洛玉婷旁边的玉清公主又想起了千秋节上音晓意的鼓上舞,便有些不甘心,随口道:“本宫犹记得,上次母后千秋节上,秦王妃的鼓上舞,只是这舞今后怕是再看不到了。”
音晓瑶脸色又青了几分,这不是在说她琴不如宁芷柔,舞不如音晓意,根本不配做成王妃吗?她瞥了一眼周围的诰命夫人高门小姐,觉得她们全部都在嘲笑自己,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于是心里对音晓意越发怨恨了。
而东宫此时却乱糟糟的一片,湿漉漉的地毯,被扯碎的帷幔,断裂的雕花木凳,满桌的茶渍,摔碎的茶盏…
春花秋月望着满地的狼藉,不知该如何是好。琉璃却很淡定,嗯,反正小姐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