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句实在话,柑橘气味的牙膏味道也很好闻,尤其是在他们两个人舌尖交缠的瞬间,属于他的铺天盖地的柑橘气息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泡进了柑橘罐子里,而她口腔中的薄荷气息也侵入了江致知的口腔中。
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彼此都染上了对方的味道。
江致知笑着将人揽进怀里道:“出去这件事情,我答应了,但是,你不要浪到太晚,或者,有事情需要及时给我打电话,知道吗?如果真回来晚的话,记得叫我去接你。”
这句话说完,晏宁连忙抱住江致知的腰身,在心里犯嘀咕,她低声道:“我和我爸妈说了,如果回来晚的话,就是在朋友那里过夜了,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好不好?”
她这句话是带了些讨好的意味在里面的,大概晏宁自己也知道跟宁挽霁一起出去蹦迪这件事情是做贼心虚,明明答应好了江致知不去酒吧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的,但是她还是出于好奇心想跟她的小姐妹一起出去蹦迪,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江致知自然也听得出来,他察觉得到晏宁的小心思,不过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迁就一下晏宁也并非不可以。
对于晏宁的撒娇,他觉得他还是没办法拒绝,干脆还是答应好了,但是在答应之前,他也不能太示弱,江致知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四目相对指尖,晏宁听得到他低声开口道:“宁宁宝宝,如果被我抓到你是出去做坏事的,我可是要惩罚你的哦。”
这句话说完,江致知感觉到晏宁轻轻推开了他,又把头低下,然后顿了顿才接着抬起头来,他的姑娘眸色清亮,抿着唇,倔强地开口道:“我才不会做坏事呢,你放心好了。”
虽然这句话听起来不是那么底气十足。
晏宁戳着手指,暗搓搓的想,只要不让江致知发现就好了。
否则如果被发现了,她很可能会被他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甭想走亲戚了。
因为根本就没有力气能下床。
在蹦迪之前,晏宁选择先去和宁挽霁会面。
宁挽霁和晏宁差得年纪并不是很大,晏宁比她大几个月,宁挽霁的生日是在五月,晏宁的生日是在前一年的年末,两个人的年岁相当,又因为很多共同的经历,所以相处得很来,就算很久没有见面,也不会感到陌生。
两个人多年未见,永宁县这个地方不算很大,能够偶然碰到一起,也算是有缘分,只是晏宁没有想到为什么宁挽霁也会在这个时间回来,她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季时景也在永宁县是挺吃惊的。
两个人决定晚上出去蹦迪,宁挽霁约了晏宁在一家烧烤店吃晚餐,决定吃完晚餐直接奔赴酒吧。
永宁县这个地方虽然不算很大,但是它的烧烤却烤得不错,在外面的那些年,晏宁偶尔也会想念一下永宁县的烧烤,宁挽霁开了一瓶白葡萄酒,将酒杯递给晏宁道:“学姐来尝一尝,这个酒很好喝的,酒精度数不算很高!你喝不了吃亏,喝不了上当。”
听到这句话,晏宁几乎要轻笑出声,宁挽霁这句话说得好像跟广告词一样,她轻轻眨了眨眼睛,对宁挽霁开口道:“挽挽,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也在永宁县啊?嗯,我记得,你毕业之后在季学长的公司上班吧?这个时间应该不放假,你提前把年假给用了?”
宁挽霁轻轻咬了一口肉串上滋滋冒油的烤肉,接着道:“嗯,其实是,我结婚了,所以要回来通知一下我爸妈,是和季学长,对了,你不要说出去啊。”
她这句话说得有点太突兀,晏宁消化了半天也没消化明白,她勉强把宁挽霁递过来的白葡萄酒抿了一口,咽了下去,才能听得到自己说话的声音:“你结婚了?还是和季学长?那你怎么没有通知我呢?”
也难怪晏宁会感觉到吃惊,毕竟这件事情对于她而言一时之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更何况她和宁挽霁的关系算得上还不错,听到她这样突然的结婚,她还是会有些吃惊,晏宁抿了抿唇接着道:“那这回,我把份子钱给你补上吧?你结婚,我怎么可以不拿份子钱呢?”
这句话晏宁说得很认真,只是宁挽霁却低着头,将手中的签子放下,接着闷声道:“不用啦,学姐,我们两个人是假结婚,所以这件事情我才告诉你,不要声张的,毕竟,结了婚也是要离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晏宁明显的可以感知得出来,情绪算不上很好,但是宁挽霁说话的时候,是故意把语气往轻松说的,她也有点看不大懂宁挽霁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和季时景结婚还是假结婚。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结婚这件事情都挺重要的,但是宁挽霁好像并不是很放在心上,读中学的时候,晏宁和季时景也偶尔有过交集,两个人之所以是微信的好友还是因为江致知,以及一些工作上的往来的原因。
不过就算和季时景交集没那么多,晏宁也清楚季时景这个人为人较为成熟与稳重,看起来也不会像是随随便便找人就结婚的人,但是看宁挽霁这个状态,再联想到季时景会突然出现在永宁县的这件事情,好像一切都变得迎刃而解。
大概事情的真相的确和宁挽霁说得一样,烧烤的味道很香,但晏宁却觉得不知道该和宁挽霁说些什么,她倒是有点替宁挽霁现在的状态,感到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大概是白葡萄酒喝了几杯,酒精有些上头,两个人都和平时不太一样。
酒的味道醇香,入口还带着些醇厚的质感,依稀感觉得出葡萄的香气,晏宁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面前的宁挽霁开口道:“那挽挽,你还喜不喜欢季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