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致知虽然嘴上说着好不好,但是半点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他方才几乎是用吻咬的方式去捕捉她的唇舌,还略微带了些狠意,与他平素温和的吻不同,隔着这么多人,晏宁觉得自己本就因酒精而有些发烫的脸,变得更加的红。
她用手心试着去推拒江致知的腰,结果发现怎么推也推不动,那人反而变本加厉的用鼻尖去轻蹭她的鼻尖,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怎么?怕他们看?嗯,刚才要联系方式的时候,怎么没看你果断的拒绝?我亲你两下都不行?”
这件事情都是哪跟哪,晏宁有些无奈地扶额,她低声叹息道:“我刚才不是没反应过来,而且还没说两句呢,你就来了。怎么,难不成你还吃醋了?那以前我吃你的醋吃得还不够多吗?”
她以前确实经常吃他的醋,江致知太受女孩子欢迎,所以晏宁经常会恐惧和忐忑,只是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自己又被那人强势的分开双腿,他膝盖直接抵在了她的双腿之中,靠近她的时候晏宁能本能的感知到危险。
江致知的舌尖灵活的钻进她的口腔,这回不止是咬一口那样简单,而是直接地吻住她,晏宁的双腿都被他吻得有些软,他吻得太过疾风骤雨,就像要掠夺走她的所有呼吸,在这样的情况下,晏宁的双手只得攀附上江致知的后脖颈,被迫和他一起沉沦在这样深沉的吻中。
在人群中找不到晏宁,宁挽霁本能的感觉有点不安,她朝卡座走去的时候,望见季时景一个人沉默的坐在那里,面前是一杯清茶,季时景不太喜欢喝酒,他平素喝酒通常都只是为了放松,烈酒于他而言不太容易保持清醒,更何况他和江致知不太一样,他是开车过来的,总不能两个人都在这喝酒,喝高了没人开车。
为了保证回去的安全和不被控诉酒驾,季时景今晚注定不会喝酒,他看了眼手上系着的腕表,注意到不远处摇摇晃晃朝他走过来的宁挽霁,眉头微皱,刚想起身上前,就感觉到面前的姑娘直直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宁挽霁微微有些醉了,她头都是晕的,刚才在迪厅里蹦迪的时候还挺释放,现在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出了舞池就感觉头脑变得没有那么清醒了,她找不到晏宁,看到远处正在一个人坐在那里的季时景,还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下意识地就扯住了他的胳膊。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季时景的身子微微的有些僵硬,但宁挽霁显然没意识到,她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声音放得很轻:“学长,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季时景微微抿唇,用手将人揽进怀里,又去用手去试探她的体温,轻撩眼皮道;“喝多了?”
他的语气很淡,身体和她保持有一定的距离,没有完全和她紧密贴合在一起,右手礼貌而又绅士的固定住她的腰身。
宁挽霁轻轻眨了眨眼睛,接着道:“是有点,但我觉得我还能喝,学长,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很喜欢你?”
她仰着头看着他,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一样,挠在人的心上有些痒痒的。
季时景有些无奈,他微微垂眸,深邃的黑眸平静地与她对视:“你知道我是谁吗?就随便说喜欢?”
喝醉了人的话往往不能当成真的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用手抓握住她的后脖颈,这样的动作,像极了在抓一只小猫,他声音很淡,俯低身体,凝望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喜欢我?还出去蹦迪,和别的男人聊天?”
季时景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宁挽霁抬头,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愈来愈大,也愈来愈快,几乎要与鼓点的节奏声平齐,她舔了舔唇瓣,接着直接环绕住季时景的腰身,把头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我……可是你又不喜欢我,我喜欢你有什么用,那些男人在我眼里全都比不上你。”
季时景的手指轻颤了一瞬,他本想拉开她作乱的手,最后却还是止住了,蓝紫色的灯光下,男人的侧脸明净而又过分冷淡,他声音清冷而低沉:“挽挽,起来。”
她像是没听见一样,整个人跟八爪鱼一样趴在季时景的身上,死活也不肯动弹,就好像只有抓着他才能给她安全感一样。
季时景没有办法,只能把人拖着往车上走,他从一旁将宁挽霁放在一边的呢子大衣拿了起来,替她穿好,穿衣服的时候她整个人还在不规矩的乱动,直往他身上扑。
好不容易把人给扯出了酒吧,发现江致知也是把晏宁从酒吧里给拖出来的。
空气微冷,雪下得厚重,宁挽霁被季时景揽在了怀里,一步又一步,或深或浅的踩在雪地里,等人把车门打开的时候,她还觉得脑子里浑浑噩噩的。
季时景觉得太阳穴都有些生疼,江致知坐在副驾驶,晏宁和宁挽霁两个人被塞到了车后。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季时景把雨刷器打开,把车窗上的雪刮掉,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江致知,声音浅淡:“你今晚去哪?我等会儿把你送哪里去?”
江致知漫不经心地抬眸回望了季时景一眼道:“我刚订了家酒店,你把我和晏宁送那去吧,她和她爸妈说了晚上不回去了,我也说要找你一起聚一下,今晚就住外面好了。你呢?有打算吗?”
因为季时景和宁挽霁两个人之间是假结婚的关系,所以季时景没有住在宁挽霁家,也是在外面的酒店住,宁挽霁自然跟他住在总统套房里,两个人是分床睡的,本来宁挽霁说今晚要回家,看这样的情况,显然也是回不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