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了想，才回答我：“多么深的爱都会随时间消逝，只有恨能长久，根深蒂固。”
“……你恨我？”
我猛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把我赏给别的男人……
“所以长我这样的你也要毁了。”
他摇头：“没有，我都收藏了。”
我心里凉飕飕的问：“……怎么收藏的？”
他刚要开口，我尖叫一声：“你别告诉我了，我不想听了。”
他口气淡淡的：“你经历过，想来你也知道。”
……
“恨你只是为了见到你。”
……
“你还记得你大学专业吗？”
他摇头：“记不清了。”
我点头道：“怪不得，我说呢，明明学物理的，竟然玩起了哲学，原来你忘本了。”
“……”
我又问他：“你什么时候才会把你得前尘往事讲给我听？”
“记不清了。”
“捡清楚的说。”
“……你要不要起来？”
“……”
我们手牵着手慢慢往前走的时候，他缓缓说道：“吸血，活着，30岁，死亡，换个人重新活过，吸血，死亡……”
“为什么活不过30？”
“借尸还魂的寄体要纯阴体质，以血来养才能锁魂，新的寄体要三岁以下，30岁后的寄体没有了再次转生的能力，这便是长生不老的代价。”
“……再有十年你又要换寄体？”
“……换不了了。”
“为什么？”
“你来了，我不想几岁的时候和一个几十岁的女人在一起。”
“……”
谁说了要和你在一起了？
“其实是我没有养可以助我换寄体的圣女。”
“圣女？你和红月教有关？”
“那本是我的教，17年前，教内有人趁我换寄体时候作乱……我前几年还似乎记得他叫什么？”
他就那么停下脚步站在路边认真的思考起来了……
……
我不得不说，人老了就是不中用，连背后捅自己一刀的叛徒也不知道叫什么了？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吸血吗？”
“知道，记得是我给你母亲下的药……”
……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
他点点头：“那个女人长的很像你，时间也差不多吻合，我觉得一手促成这件事情比较踏实。”
他就这么口气平淡，不轻不重的痛击我的心脏，挑战我的承受能力。
“所以？你上一个寄体是我爹？”
“……”
他又拉着我的手走起来：“你这么想没关系，我记忆中好像不是。”
我摇摇他的手：“我家人呢？”
他又停下来，低头看我：“你想知道？”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