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景和自小就读过很多史书,自是知道兄弟阋墙,手足反目都是因为些了什么。
懂事的他,晚上就去找了父母,表示爷爷的股份若是不能推拒的话,就要把股份平分,自己和姐姐各占一半。
第二日,十五岁的云衡去参加学校组织的暑期夏令营,从国外回来,结果刚进门,就听到云家的下人在议论这个消息。
早上,她就把才起床的云景和,堵在了楼梯口。
“云景和,你站住!”
云衡叉着腰,看着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幼弟,那张秀气的脸变得有些阴森。
她怒斥道:“你又给爷爷灌什么迷魂汤了?大家都姓云,股份凭什么都给你。”
被这么凶的眼神瞪住,云景和本想解释的心情也没了,又把话咽在了肚子里。
他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看来他们还是偏疼你,就因为你是男孩子。”
云衡的眼珠一转,笑得有些诡异,“可是我不服,你说,要是他们发现你品行有缺,还会不会这么看重你。”
语音刚落,她就发出厉声的尖叫,“啊!你干什么!”
云景和就这样匪夷所思地看着她自己平地摔倒,然后滚下了楼梯,晕了过去。
之前,云家的老宅是没有安装监控的,云衡躺在病床上哭哭啼啼,说弟弟不是故意的。
小景和百口莫辩,家里人没有说相信他,也没有说不相信,但关于股份转移的事情,云老爷子也没有再提过。
后来,长大的云景和在家里的公共角落布上了很多监控,就是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事情。
他想到这儿,看了看病床上的人,这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躺在这儿,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云夫人的泪又流了下来。
云景和叹了一口气,来到了母亲的身边,握住她冰凉的手,让她倚靠着自己。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的云君山没有说话,但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岁,他表情凝重对着云夫人说道:“玉真,再等一天。”
“一是看看阿衡的病情能不能好转,二来是我在等一份重要的文件,明天,你带着文件过去,晏家那个小子一看就知道了,让他来选择。”
面色苍白,据说生命指标很危险,躺在病床的人,放在被子里的手指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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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衡集团23层会议室,晏怀闻和颜清还在就“两人的关系”一事作着友好交流。
外边隐隐约约有说话声。
晏怀闻并不在意,他看着面前艳若桃李的面颊,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再次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颜清犹豫了很久,才试探着回问:“朋友?”
听到这两个字,他差点被气笑了。
那温和的眼神渐冷,说出的话也变得有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