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说她搞卫生去,这才缓解现场的尴尬。
搞卫生?
我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堪比垃圾场的房子,最后喊住李静,让她不要弄,晚点我找人弄。
李静虽有些疑惑,不过当她看到四周的情况后也打起了退堂鼓。
今晚这房子是不能住人了,我让她去住酒店或者到张怡家住一个晚上。
至于我,老老实实开始收拾东西,还好有铁牛和郎铜在,他们也能帮上忙。
“我来晚了?”郎铜双手操控着地面上的垃圾自动进入垃圾袋,于是问我道。
这次他没来晚,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红衣杀人的时候压根就不带犹豫,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几乎是几十秒的时间就结束,包括桌子差一点把我砸死。
郎铜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做到几十秒就出现在我面前的可能。
“没来晚,是那家伙太快了。”我说道。
郎铜微微愕然,之后继续工作,没有言语。
旁边的铁牛他们也在帮忙,他们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的做事。我和郎铜聊天的时候我发现铁牛一直在仔细的听,后来我让铁牛别往心里去,胜负乃是兵家常事,下次我会让红衣付出代价的。
铁牛这才点头。
中午的时候房子已经收拾好,虽然墙壁什么的已经受到重力的破坏,墙面有裂痕像蜘蛛网一样散开蔓延也在我结束房子的卫生等问题后结束,不要多生事端。
我洗了个澡,换了件好衣服,这才出门,去见房东。
我在修复墙壁上裂痕的时候手碰着裂痕就仿佛感受到房东被砸在这里的时候受到的苦。
他年纪已经不小,出手的时红衣是倾尽全力了。她完全不知道这个被她拿住砸墙上的瘦弱老人就是对她百般疼爱的父亲,是她爸……
如今想到这里我依旧难受,多希望红衣能知道自己在做是,对自己年老的父亲到底做了什么。
“打、打劫!”我在公交车上,低头沉思、悲痛。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由我耳边响起。
我抬头看,却是一个年约16左右的少年,应该是在校生,样子瘦小,手上虽然拿着匕首对着众人,但是他的身子在发抖。
我在他背后,也是唯一站在他背后的人。因为他是我邻桌。
“快、快点,把值钱的东西都拿给我,要不然的话我、我就……”他东张西望,之后看到我拉我起来,再用匕首放我脖子上:“我就杀了他!”
我斜眼看着他的手,看着微微抖动的匕首碰到我脖子后抖的更厉害。
卧槽!
我真希望他杀了我算了,现在锋利的匕首一直在我脖子上抖算是怎么回事?吓我吗?
哎哟,我去,真、真TM的卧槽了!
“听到没有?快点!我真的会杀了他的。”少年咆哮道。
但是车内的人都有些漠然,一副你杀他关我什么事的样子。唯一有两个人犹豫的也是大妈,我看到大妈掏钱了,也就几十块零钱。
看到这里我看不下去了,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我肯定死翘翘,这少年一看就知道是新手,而且手抖的也太厉害了,刚刚差一点就割破我喉咙,车内的人要是不做点什么,我就真完了。
“大家听我说,钱没了可以再赚,人要是没了就真没了。我看这个小帅哥也是有什么苦衷才出此下策,要不你们就当帮他度过难过?再不济就当救自己的命,要是不按照他的吩咐照办,大家肯定会受到伤害的!”
我苦口婆心,也是真心真意的为他们,结果车内的人不为所动。
难道是因为少年长的太瘦小?所以他们并没将他放在眼里?
不不不!
是这些混蛋觉得这件事和他们无关,所以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令我很愤怒,现在的人都那么冷血无情了吗?
想到这里我准备破口大骂,骂他们不仁不义,狗血丧尸。可就在此时,公交车报站:阴阳关到站的乘客请从后面下车。
阴阳关?这是什么鬼?
这一路向西,有佳林站,北药商场站,小义乌站……就是没阴阳关这个站呀!
不对。
我上错车了?
想到这里我背后冷汗直冒,眼睛慢慢的向着旁边的标识牌看,我勒了个去的,真上错车了。
这不是通向阴间投胎转世的车吗?是押鬼投胎转世用的车呀!
想到这里我立马开天眼,果然眼前这些原先在我眼里正常的乘客一个两个脸色粉白粉白,面无表情。
在他们左右两边各坐着身穿一黑一白衣服的两人,穿的是纸扎人的长筒衣,戴高帽,俩人脸颊各有一个红色圆点,嘴唇中间一点红,嘴巴撅起像姑娘又带着一丝傲气。
那是鬼差,专门负责押送小鬼上路去投胎转世的。
看清楚这一切我心惊胆颤,心道这一次是晚了,只要上了这辆往生车,那就等于已经踏上投胎转世的路。
果然,我的身边也有一黑一白两个鬼差,手持杀威棍,正冷冷看着我,眼中露出的不屑似乎在告诉我,他们一直在看我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