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洛枳丝毫不在意，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对程熠说：“如果不是你欺骗我，我妈妈根本不会死！”
程熠盯着地上那一滩白色的牛奶，沉默片刻，重新看向洛枳，缓缓开口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想见他
“对不起？”
洛枳偏头看向程熠重复他刚才的话。
“你和我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原谅你和高楹吗？”
程熠沉默不言。
先前他记得洛枳说过释怀这类的话，那时候他信了，但现在看来，那就是她的伪装。
虽然程熠现在一时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洛枳要伪装。
洛枳见程熠不说话，便开始攻击他。
“程熠，你之前一直说我幼稚，小孩子气，那我今天就成熟一回和你讲道理。”
“我第一次来深城的时候，那时候你已经喜欢上了高楹并且想追她对吗？”
程熠点头：“对。”
洛枳继续说：“这没有问题，谈恋爱分手是很正常的事，你对我失去新鲜感喜欢上别人我不会怪你，可是为什么你还要骗我呢？”
事到如今有些话是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
“因为我人渣，骑驴找马。”
洛枳双手攥拳：“对！就是因为你的这种卑劣行为让我一度以为自己还有希望！”
“程熠，我和你谈恋爱的那六年，我从来没有一心二用，我让我全家人都知道你的存在，尤其是我妈，她比谁都知道我对你的在乎。”
“所以她才会在知道你和高楹有牵扯之后去找你理论才会出事！如果你不骗我，我把我们分手的事告诉了她，就不会有那天的那个事了。”
洛枳眼里氤氲着雾气，手都是抖的。
“程熠，我的家人不是不讲理！我妈和我哥气愤的从来不是你喜欢别人，是你为什么要把我当白痴一样耍！”
洛枳情绪沸腾了，她嘶吼着，脖颈上的青筋根根分明，似乎下一秒就要爆裂。
在今天之前，程熠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一直觉得所有的问题都出在洛枳身上。
是因为她的恋爱脑，幼稚导致了他新鲜感尽失。
甚至他还以为洛枳会死缠烂打，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因为我一点都不想原谅你。程熠，你永远不会知道压垮我的那根稻草有多轻。”
百般委屈涌上心头，话到了嘴边却不值得一提。
“我知道，我没有想要你原谅我。但我知道我错了。”
“洛枳，我没有别的意思，如今你找到了你喜欢的人，我也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们再没有一起的可能。”
“虽然我们没有办法再做恋人，但是我永远欠你的。”
洛枳冷笑：“没有未来就不要去谈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