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我的问题。”
薄安清摇头:“也不是你的问题,是你家人的问题,是他们的门第观念害了你们。”
薄安清这话还真没说错,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种封建毒瘤的存在。
只是,现在时景清和卜月都离开了,逝者为大,再去说这些也不适合。
时扬很感激薄安清能这样的通透,但感激之余他又产生了担心。
“那你父亲,还有你家人那边,对不起,我还是给你带来了麻烦。”
薄安清笑,“好,你的对不起我接受了。以后别再说了,我家人那边我会解决的。”
“再说了,我爸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作为父亲,他首当其冲肯定是希望我幸福。”
尽管薄安清这么说,但时扬也知道这件事自己也有不可逃避的责任。
“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负荆请罪。”
薄安清并没有过多争论,她现在心情其实还是很难过,虽然想通,但也做不到在这么短时间内能够很释然地去放弃一个自己喜欢了很久的人。
—
半个月后,时扬和薄安清顺利的办理了离婚手续。
走出民政局,薄安清摇了摇自己手里的离婚证,吐了吐舌头,故作轻松地说:“我没想到离婚证居然也是红的耶。”
时扬看着薄安清,顿时如鲠在喉。
他抿了抿唇,好看的薄唇刚刚张启,薄安清就阻止道:“好了,你是不是又想说对不起?”
“你知不知道你和我认识之后,我们接触之后,你说的对不起已经可以绕地球一圈了。我真的不需要,我释怀了。”
说是释怀是假的,但是想要释怀的决心是真的。
大家都是成年了,生活也不是只有感情,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的。
时扬点点头,向薄安清投去一记感激的微笑。
“安清,以后我们就是很要好的朋友,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虽然薄安清不计较,但时扬拎得清,他始终记得是自己欠她的。
薄安清闻言连忙摆手:“呸呸呸,我才不需要你!拜托哦,你是医生诶,什么情况下才会需要医生!我要长命百岁,健健康康。”
薄安清的话把时扬逗笑了。
分别在即,薄安清突然叫住了时扬。
“那个,我能不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啊?”
追妻?
时扬没有犹豫,很干脆的答应了薄安清的请求,“好的,你问。”。
薄安清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我想问你,我们分开之后你会不会重新去找洛枳?”
这个问题,时扬当然想过。
他想,但是未来真的怎么做,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