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苏晨一搭手抓住老者的手腕,摸起了脉,脉象虚弱,跳动得却很急,应该是哮喘,很严重,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会跟慢性毒药一样危及老者的生命安全。
“他这是老哮喘了,几十年了,不过刚才却是险些晕了过去,我说去大医院检查一下,这死老头子非犟着不去,说一会儿就好了,结果还是没好。”
老大娘哭着说道,虽然嘴上骂着死老头子,但是心里是无比着急,老伴就是她的命。
“没事的,大娘,我给老大爷针灸一下,开几副药,应该能好,这哮喘应该是几十年的老顽固了,想要立刻痊愈可能有点困难,吃两个月中药,应该能药到病除。”苏晨安慰了老大娘一番,笑着说道。
“你真的能治好我老头子的病?我可从来没听说哮喘有能完全治愈的,除非那些间歇性的或者病情较轻的,早些年得了这病就等于慢性死亡,现在虽然能控制住病情,但是要说完全治好,也没可能的。”
“没想到你还挺有研究的,大娘。不过别人治不好,不代表我治不好。”
苏晨道,哮喘主要就是支气管引起的,从病根入手,并不难,药有千百味,是药三分毒,合理调配才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老大娘狐疑地看着苏晨,这人年纪轻轻,却有着一股子自信,她虽然不相信,但是苏晨三两手就止住了老伴的咳嗽,让老大娘惊为天人,这真是神医啊!
苏晨只在老者的胸口跟喉咙上扎了四针,老者就不再咳嗽了,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
“你要真能治好我老伴的哮喘,我一定给你送面锦旗,小伙子。”
老大娘看老伴已经不再咳嗽,激动地说道。
“那倒不用,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苏晨又给老爷子施了针,并且一连开了两个月的中药,老爷子状态转好,也对苏晨连连道谢。送走了这对老夫妻,已经过了中午,苏晨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昨天晚上答应了那个男人要给他父亲看病的,总不能失信于人,关了门直接打车去了医院,顺便看看翎芝。
当苏晨到了医院的时候,顾天鹏已经在昨天相遇的地方等候了,十二点五十,差十分钟一点。
“你父亲人呢?在哪。”苏晨跟顾天鹏打了声招呼,问道。
“在诊室里,实不相瞒,徐郎昆教授正在给他看病,并非在下信不过你,毕竟多个人多一分机会。”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苏晨淡淡地说道,转身便走,既然人家信不过自己,他还有什么留下的必要呢?骄傲,是人与生俱来的,而苏晨的骄傲,也绝对不允许别人践踏。
“小兄弟,听我一言,顾某救父心切,还望小兄弟勿怪。”顾天鹏赶忙说道,万一错过了这个有可能治愈父亲的机会,他将会抱憾终生。
“既然已经请了名医,我想我在这应该也没什么用处了,希望你的老父亲早日康复。”
“顾先生,您的父亲病情已经恶化,就连我师父也没有把握,而且治好的几率,微乎其微。”一个戴着金丝镜的女孩从诊室走出来,看着顾天鹏说道。
金丝镜女孩双眸清澈,气质脱俗,给人一种相当冷漠的感觉,属于那种出水芙蓉不近世俗,并非说她身上有股女王的气质,而是她那双冷淡的眸子,让人不敢接近。
顾天鹏脸色一变,赶忙跟金丝镜女孩走进了诊室里。
“徐先生,我父亲的病……”顾天鹏呼吸凝重,等待着徐郎昆的下文。
半头寒霜的老者白眉一拧,神色凝重,低沉道:“你父亲的病,已经开始扩散,甚至危及脑神经组织,应该活不过半年,我只能尽力而为。他现在神经已经出现混乱,不仅东西看不到,甚至会产生一些怪异的行为。”
顾天鹏的心顿时沉了下去,纵横J省医学界半个世纪之久的徐郎昆都是下了这等结论,看来父亲真的是没有希望恢复了,而且他的结论与首都中医院的老教授如出一辙。
金丝镜女孩安静地站在徐郎昆的身后,看惯了生老病死的医生,虽然也会为老者的病情感到遗憾,但是绝不会因此而情绪化。徐郎昆纵横J省医学界,无人能出其右,连他也束手无策,这病毒性白内障显然已经恶化到了晚期。
“应该还有救。”
苏晨摇头一叹,要不是看在这老爷子命不久矣的份上,他才懒得多管闲事呢,谁也没有注意到,苏晨跟在顾天鹏的身后进入了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