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维持在一个状态久了,就会养成一种习惯,喻延就是,这沐浴露,附近市卖了几年,他就用了几年。
听到这个问题,他顿了顿“我用久了,一直没换,很难闻吗”
易琛放下毛巾“不,很好闻。”
他这次来就带了一个小箱子,收拾的是办公室备着的衣服,以备出差等不时之需,还有一沓文件。
他换了身宽松的常服,比方才那套西装要舒服得多。他抬手随意擦了擦头,朝电竞椅扬扬下巴,“我能坐”
“可以,你随便坐。”喻延说。
易琛毫无拘束地坐到电竞椅上,刚要说什么,就见喻延拿起衣服,丢下一句“我去冲个澡”就进了浴室。
浴室门出一道声响。
易琛视线放回文件上,看了几眼,却难得看不下去。
于是他把文件夹合上,往后一靠,打量起眼前的电脑桌来。
这么一看,他没忍住,嘴角止不住上扬。
平时摄像头都对着喻延,大家看不到电脑桌上的情景。
只见他的屏幕左右两侧分别贴了两张打印纸。
上面写着几行大黑字
“他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喻延出来时,就见易琛拿着手机,正在拍他电脑桌后头贴着的两张大纸。
听见声响,易琛头也没回,说“我让助理给我也打印一份,贴在办公室里。”
看清他在做什么,喻延脱口道“那不太雅观吧。”
易琛挑眉“我学你,藏着贴。”
“我就是随便贴贴。”喻延瓮声解释,“有些水友,挺气人的。”
“有些员工更能气人。”易琛转过身,还准备说什么,话到嘴边,又被他收回去了。
喻延换了一身很普通的睡衣,为了舒服,他的睡衣非常宽松,上衣前襟太大,易琛这么一眼过去,能看清他整片锁骨,他的锁骨十分显眼,虽然瘦,但并不夸张,线条非常好看。
在这种时候,他一点也不想提那几个令人头疼的员工。
喻延笑了声,转身开了阳台的门,想把衣服挂到晾衣杆上。
外面下雨,他所有衣服都集中挂在里头。
只剩最后一件了,他背着身,把内裤悬在衣架上,抬头刚准备往上挂,目光扫到头顶的物件,动作登时僵住了
前头不远处,挂着一条黑色男性内裤。
不是他的。
要说喻延为什么这么笃定,一是牌子不对,裤头标明的英文牌子,一条顶他五条的价格。
二是尺寸不对。
喻延手里拎着明显比上头小几号的布料,臊得脸红,默默地转了个弯,挂到离对方最远的地方。
男人对这方面都很在意,包括喻延。
你还小,你还能长,没什么丢人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易琛起身,拿起几份文件,随意找了个地方放好。
等喻延从阳台回来,他问“你喜欢睡那一边”
喻延愣了愣,然后道“都可以。”
易琛点头“那我睡外边。”
喻延坐到椅子上,拿出本子,余光不断扫着旁边。
易琛十分自然地躺到床上,他一边手撑着脑袋,问“在写什么”
“在记直播时长。”喻延老实道,“还有今天直播间的新老板id,以后方便给他们插队。”
他的献星榜已经装不下老板们的i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