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云起身,慌张地拍拍衣裤上的灰,“我是熠哥儿捡回来的,懂事起就没人给我过过生辰,不知道具体日子,只知道生在夏天。是不是七月,我不能确定。”
长安点头,他带着徐泽舟给的答案来,流云回答什么并不要紧,面向甘甜:“师傅吩咐我把她留下。”
徐泽舟留的若是旁人,甘甜还要纠结片刻。留下的是流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今天倘若她不来,想必也不会有事。大概会是一出长安英雄救美的戏码。
看样子,长安和徐泽舟应该都是有重要剧情的男配,和女主关系紧密。
没了系统提前给出剧情,甘甜愈发好奇,徐泽舟这样的人,也会有情爱,也会爱人吗?她从前几次三番的试探,不管是荒唐引诱,还是以情理动人,似乎都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甘甜挥退众人,跟着长安走向内院。她有几日没见他,也有许多话要说要问。
“上次的事,最后如何处理了?你师傅可有再罚你?”
炎炎夏日,他脸色依旧苍白,甘甜的关心多了几分真心实意。长安被她灼灼目光盯得不自在,脚步放缓,耳根发热,“我已认错坦白,师傅念及我的伤,先不罚我。等我养好身体,再去领罚。”
“……”
“还要罚?”
想起那日锦被翻红浪,少年浸出血的中衣,甘甜不忍,“你伤得这么重,还要罚吗?下次也会伤得这么重?”
说这话的甘甜眉心微蹙,几缕额发黏在脸颊,粉面桃腮,不知道有多好看。长安慌忙移开眼,“犯了错自然要罚。”
“那日灵堂遇险,举止虽荒唐,也是情急下的无奈之举。灵堂的事你更是为了我,责任在我。你师傅要罚,理应我与你分担,一起罚才算公允,我现在就去找他。”
甘甜心里算准了徐泽舟不会对她如何,长安是他的徒弟,自然由他处置。可她是大房的媳妇,上头有正经的长辈,名不正言不顺,徐泽舟不会动她。
“我有私心。”长安道。
他垂下眼,继续说下去,“灵堂那时虽凶险,却也不是别无他法,是我不顾礼义廉耻,坏了礼法规矩。破坏仪式,是因为我想留下你,才主动献计。与其说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你,不如说是为了我自已的私心。”
“嫂嫂,你懂我的私心吗?”
甘甜再次被长安的直球打得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该回答什么。
长安也不需要她现在答,兀自吐露心事:“我对你好,是我想对你好,不是你需要我对你好,这么说,是我自私。这几日我总是想你,师傅让我静心写字,可我静不下来。白日想你,夜里更甚。几日不见,你还好吗?胃口如何?可否安睡?”
几日不见,长安的情话愈发进益了,听得人脸热心跳。
甘甜嗫嚅:“都好。”
“那你…你想过我吗?”
“……想过。”
长安愣了一秒,偏头偷笑起来,眼睛极亮,俊朗非常。
“真好,有那么一刻我想你时你也在想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