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娘还在贼营之中,不知县令招我上来,可是有何破敌之策”陈默摇了摇头,他怕自己出来的久了,母亲担心。
“不急。”臧洪摆了摆手,有些好奇的看着陈默道“少年郎,可否与我说说你的经历你是如何至此的”
陈默犹豫了一下,毕竟这个说来话长,很费时间。
“此事关乎我等是否能信你,毕竟你从贼营而来。”张看着陈默道。
“好。”陈默只得点头,当下将自己如何与太平教结怨,到里正被杀,家乡被毁,再到一路在太平教的粮食引诱下被引诱至此,当然,其间杀人护食、夺食的事情,陈默没提,不过就算没说这些,一个十岁稚童从夏丘至此辗转三百多里,不但要吃食,还要护着自己的母亲,这份经历便足以令人动容。
“箭书传讯,是何人教你”臧洪好奇道。
“是我想的。”陈默看了看臧洪,记得那天自己确实射到这人身上,当下连忙躬身道“当日也无其他办法,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便是你身上这木弓”臧洪目光落在陈默肩上的短弓上,微笑道。
“嗯。”陈默想了想道“那箭书有些事我娘教的,本是想出些妙计再送进来的,只是”
说到最后,陈默有些尴尬。
臧洪有些忍俊不禁,数万人聚在城外,他们都没什么办法,若让一个十岁稚童给想出破敌之策来,那他二人脸面往哪搁
“太平教势大,你为何还愿冒险做此事”张对陈默观感不错,微笑着问道。
“若非他们毁我家园,我如何会来这边这一路上多数人都是这般被他们驱赶至此,虽然势大,但人心背离,必不能长久”陈默认真道“况且我陈氏一脉虽然落魄,却也是忠臣之后,怎能做这等叛逆之事”
“这些是你自己想的”张有些惊讶道。
“多半是我娘说的,她说太平教难以久持,我等当早思出路。”陈默也没隐瞒。
臧洪和张闻言不禁点点头,这点上来看,陈默家世虽已落魄,但教养却是不错,臧洪想了想道“要破贼军却也不难,若能烧毁贼人粮食,贼人没了粮草,这些百姓自然四散。”
“这位先生”陈默闻言一惊,躬身道“如此一来,怕是多数要饿死”
张摇了摇头道“眼下也无更好办法,你若是能做成此事,我可向你保证,破贼之后,可向太守请命放粮,尽量救济些人。”
全救,那不现实,也不可能,曲阳的粮仓搬空也不够这些人吃多久。
陈默犹豫片刻后点头道“还有一事。”
“讲。”臧洪看着陈默笑道。
“我娘还有一位婶婶,两位兄弟,可否将他们先用此法接入城中”陈默问道。
“可。”臧洪与张对视一眼,张点头道“明日还是此时,你可将他们带到此处接上来,我等会好生照料。”
“多谢”陈默闻言大喜,其他人他管不了,但母亲能进城,也就少了许多牵挂,当下向两人告辞,坐着吊篮重新下去。
“此子颇有大将之风,若能细心雕琢,他日必成大器”臧洪待陈默下去之后,手扶女墙,看着一片漆黑的城下,微笑道。
“那也需能活着回来。”张赞同的点点头,毕竟十岁的孩子,能做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只是可惜这该死的世道啊网,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