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扭头，眼睛里全是慌乱和紧张。
“我们有复盘过”他放缓语气，“是最近做的次数太频繁，小耶累了对吗？”
黎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觉得这是承认自己能力不行，头在空中顿住，改成左右的动作。
陆懿继续：“今天说这么多不是想逼小耶老师和我们在一起，只是害怕不说清楚，小耶哪天就直接离职跑掉了。”
这到是不会，黎耶在心里默默想，他还是很喜欢这份工作的。
原来今天那些话还、还有表白的意思啊。
那我是不是要给答复才礼貌
“不用给我们答复，”似乎是知道黎耶在想什么，陆懿先一步开口，“但我私心里还是希望小耶可以好好想想。”
“或许小耶老师对我们的感情也不只是工作，只是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车内突然传出解锁的声音。
“当然，我们会尊重小耶老师所有想法，说不说，答不答应，都没关系。”
“上楼吧，小耶。”
黎耶轻轻嗯了声，他拉开车门，走到候梯口，突然回头看了眼。
车窗还维持着降下的状态，陆懿摘了眼镜，正用手揉着眉心。
看起来很苦恼。
电梯里的镜子照着男生垮着的小脸，间隔不到半天，黎芸又在门外看见了自家小耶。
对方绞着手指，问她——
“姐姐我现在恋爱的话…算早恋吗…？”
？？？天杀的，谁把我家小耶拐走了！！
黎芸皱着眉把男生拉进房间，在听完事情全部经过后沉默，拍了拍黎耶的头。
对方果然露出一种“我还是一只正在长个子的小耶怎么可以拍我的头会长不高的”的谴责表情。
不是大问题，黎芸松了口气：“那如果是他们口中的喜欢，你喜欢他们吗？”
黎耶本想摇头，可是陆懿说话的神情在眼前闪过，还有徐云山抱着他笑和凯迪很温柔的喂他吃东西的画面…
“我不知道诶…”
黎芸：“我以为你一开始问的那句话，就是要和他们在一起的意思。”
黎耶睁大了眼睛，有些结巴：“没、没有啊…我就是、就是在想事然后顺口就问了…”
“姐姐不回答我也可以的…”
“好的，好的。”黎芸又笑着揉了揉对方的头，莫名有种自家孩子也到青春期的欣慰：“那我也顺口回答小耶，你已经成年了，想谈恋爱也可以哦。”
“不着急，先去睡觉吧，晚安。”
夜晚，黎耶坐在床边看手机，他平时不怎么用这个东西，到现在才发现凯迪给他发了消息，还打了电话。
黎耶还没点开消息呢，新的电话又过来了。
“喂？”
那边传来一阵呼吸，平时温柔的声音此时有些失真，“耶耶睡了吗？”
“没有哦，刚刚才洗完澡。”黎耶想了想，补上，“才刚刚看到你的消息，还没点开看呢。”
“这样啊——”凯迪顿了下，“是想跟耶耶说，之后可以都按照小耶的意愿调时间，你不想就不做。”
“我很想你，早点回来好不好？”
“不、不是因为这个回来的…”
黎耶的辩解只说了一半，不知所措的情绪又泛上心头，他突然泄了气，心里生出几分愧疚。
“我会尽量快一点的…”他小声说，“那我去睡觉啦，晚安凯迪。”
“晚安，耶耶。”
睡觉、睡觉…
黎耶捏着枕头的一角，怎么也睡不着。
大脑好像有点后知后觉，心脏砰砰砰的跳着，被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搅弄。
卧室太安静了，自己心跳的声音显得额外吵闹。
黎耶第一次这么想念室友的怀抱。
眼皮重得合拢，活跃的思维衍生成梦境，梦里翻来覆去都是凯迪几人的身影，男生无意识呢喃，又汗唧唧的醒来。
才凌晨三点，黎耶去客厅接了杯水，靠在床头思考耶生。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