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无可奈何:“哥哥!”
玱玹说:“你离开后,他过了十来天才来找你,现你去了高辛,面色骤变,我向他保证你一定会回来,他才好一些。不过,那段日子他有些反常,馨悦说他通宵在木樨林内徘徊,而且特别喜欢沐浴和换衣服。”
“沐浴,换衣服?”小夭想起,那次他被意映抱住后,来见她时,就特意换过衣衫。
玱玹说:“我看璟是不可能在太夫人还活着时,退掉和防风氏的婚约,只能等着太夫人死了。说老实话,我一直看不透涂山璟这个人,丰隆看似精明厉害、飞扬狂妄,可我能掌控他,因为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涂山璟看似温和,可他就像泉中水,握不住,抓不牢,根本无法驾驭掌控。他表现得很想和你在一起,却一直没有切实的行动,想要防风氏心甘情愿退婚是不容易,可逼得他们不得不退婚却不难!”
小夭睨着玱玹:“不会是防风氏又给你添麻烦了吧?你想让璟出头去收拾防风氏?”
玱玹没好气地说:“我是为你好!”
小夭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不在乎防风意映的死活,是有方法逼防风氏退婚,甚至索性除掉防风意映,人一死,婚约自然就没了。但婚约是璟的娘亲和奶奶亲自定下的,防风意映只是想做族长夫人,并没有对璟做什么大恶事。老实说,如果璟和你一样,真能狠辣到以不惜毁掉防风意映的方式去摆脱防风意映,我反倒会远离他。像你这样的男人看上去杀伐决断、魅力非凡,可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我想要找的是一个能陪伴我一生的人。一生很漫长,会生太多变故,我相信只有本性善良的人才有可能善良地对我一生,即使我犯了错,他也会包容我。我不相信一个对世人皆狠辣的人会只对我例外,我还没那么强大的自信和自恋。”
玱玹气恼地扔下酒杯,起身就走:“是啊,我狠辣,那你赶快远离我吧!”
小夭忙抓住玱玹:“你是唯一的例外。”
玱玹低头盯着小夭,小夭赔着笑,讨好地摇玱玹的胳膊:“你是这世间唯一的例外。”
玱玹依旧面无表情,小夭把头埋在玱玹的腰间,闷闷地说:“就是因为知道不管我怎么样,你都会纵着我,我才敢什么话都说。”
玱玹坐了下来,挽起小夭披垂到榻上的一把青丝:“小夭……”他低着头,看着丝一缕缕缠绕住他的手掌,迟迟没有下文。
小夭仰起脸看着他:“怎么了?”
玱玹说:“希望璟能担得起你对他的一番心意!”
小夭笑着轻叹口气:“我也希望,说着不要给自己希望,可哪里真能做到呢?在五神山时,总会时不时就想到他。”
玱玹放开了掌中的青丝,微笑着说:“明日一早要去找璟,早点休息吧!”
玱玹起身,把小夭手中的酒杯收走,拉着她站起来,叫道:“珊瑚,服侍王姬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