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牌子，就是那种普通小店里卖的。”时朗微微一笑。
“大明星，你也会穿没牌子的衣服？”柏岚麻利地套上，稍大一些，但无妨。
“你也是个衣架子嘛——不过太瘦了，要练壮一点呐。”时朗起身为他整理衣摆和裤脚。
看着他触手可及的头顶发旋，柏岚不假思索把手伸向他的头发，奶奶的，好硬啊，好多发胶！手都差点拔不出来。
时朗头皮一阵痒，抬头看看柏岚，笑：“喷了大半瓶才定住呢，我头发太软了。”
“哦？”柏岚又高兴了，他喜欢软软的头发，太软是有多软？一定要摸到！
那特技演员终于到了，但是显然已经没他什么事，所有人都理所当然觉得他是来捣乱的，时朗固然知道真相，却也装作一脸茫然，做了柏岚的帮凶。
那一晚收工早，很多人去市区逛，时朗没去，他留在房间里和妈妈通电话，通了两个小时，把妈妈哄睡着后一回头，发现柏岚电视也不看了，聚精会神盯着他。
“怎么了？我很啰嗦是不是。”时朗失笑，很多人见到他这一面都会一副无所适从的表情。
柏岚垂着长长的睫毛摇摇头：“羡慕。”
“羡慕？”
“羡慕嫉妒恨。”
“为什么？”时朗侧身躺在床上，曲臂支着脸颊。
“爸爸死得早，我和妈妈感情不好。”
时朗一愣，慢慢坐起来：“你爸爸也
不在了？”
“也？”柏岚歪着头，时朗欠着身子摸了摸他的头，把刘海揉得乱糟糟的。“你多大？”他声音温柔地问。
“19了。”
“比我小三岁呢，还在读书吧？”
“几乎不怎么去，反正也不是感兴趣的专业，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时朗抱着右膝盖，下巴搁在上面，许久喃喃说：“累死的。”
“啊？”
“为了供我读很贵的学校，做三个人的工作，活活累死的。”
“为什么要读贵学校？”
“因为那间学校的美术专业特别好，招生也特别严厉，我本来说试试看而已，没想到考上了，要是考不上多好。”
“你会画画哦？”柏岚眼睛一亮，直接从沙发上跳到床上，弹得一上一下的，“是漫画那种吗？我超喜欢看动漫！”
他的思路还真是跳跃，刚还在说爸爸，一下子又说到漫画，时朗好笑地用额头撞了他额头一下：“我也喜欢漫画，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