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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已经过去三月有余,气候早是酷热难当。范无咎思绪回到面前,轻叹一声拎起青玉瓷壶,往杯中注了半盏凉茶。
正要饮下,一只手突然伸来捂住杯沿,有人笑盈盈道:“这茶隔了夜,橘儿尚来不及撤换。”
听声音就知是夫人颜笑茹。“隔夜茶水而已,又不是穿肠毒药。”
“不好的东西吃多了,便成了穿肠毒药!”
颜笑茹手一扬,半盏茶水便飞散出去,在地上开了一朵泼辣的花儿。
范无咎哭笑不得,只能由她去了。折腾一番,换上温热新茶,颜笑茹这才开开心心地催促他饮下。
“你呀~便是练武之人也该多躺些日子,可知那天真是吓死我了!”
颜笑茹又开始了她的每日一念,范无咎笑而听完,道:“是了,是了,可是总得有人去做。否则此事不结,大家又怎能睡得安稳?”
“知道你伟大啦!”
颜笑茹嗔怪道,忽然伸出两根指头:“有两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范无咎笑道:“既然都是好消息,先说哪个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啦!”颜笑茹皱眉道,“程度不同嘛,有一个只能使人宽慰,另一个却可以让相公你狂喜。”
范无咎反手扣杯入盘,眉眼一抬:“哦?”
非是他感情淡漠,只是第一,自小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第二,这新婚不久的小妻子,实在是有着太深的一惊一乍的功力,总是把芝麻大点的小事无限扩大,末了还让他在收拾残局之余苦笑一下。
“那,要先听哪一个?”
颜笑茹挽了相公臂膀,凑近笑道。
“笑茹你喜欢先说哪个,就哪个吧。”
已知他是这样无趣的人,颜笑茹也没有继续为难:“好吧。那先说一个普通开心的好消息哦——你要找的人有下落了。”
“我要找的——方姑娘她有消息了?”
范无咎原先还在观察瓷壶上的花纹,突然一个激醒,直直望向妻子。
“是呀是呀,你看你,高兴成这样。”颜笑茹笑道,“要是知道第二个消息,还不直挺挺的惊晕过去!”
范无咎一把抓了妻子手腕,神色半笑半惊道:“她在何处?是否仍留在此地暂居?”
颜笑茹笑道:“嗯,她就在附近,只是深居简出,可能一个月才会出来采买东西,不然以咱们的人力,早就找到啦。”
范无咎按了桌子,一边站起一边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找她。”
“相公你急什么,方姑娘又不会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