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不去还好,去过之后,靳言胸中的怒火,换做了满腔愤懑,越难过了。
原来,本座一直想错。
原来,那笨蛋修士,哪怕知道了那冷月寒玉石背后可以兑换的好处,依然不愿意来寒玉宫求本座?
为何……
从未有修士能拒绝本座。
为何那笨蛋修士却能那样坦然讲出拒绝的话?
甚至诽谤本座脾气不好,难以亲近!
简直一派胡言!
枉费本座之前还为了他,那样用尽心思!
“噗!”
这一气,靳掌门体内气息紊乱,急火攻心,竟是直接从口中吐出一口瘀血来。
出入寒玉宫的修士们,见状都急坏了,慌慌张张地请了门内的医修来为掌门看病,又开了不少药方。
夜间,靳言坐在床榻上调理内息的时候,左右护法守在他边上,都是忧心忡忡。
凌碣石躬身稽,“尊上,心病还须心药医,此事,属下觉得,并非调理内息的丹药可以解决的问题。”
关沧海不耐烦地斜睨了凌碣石一眼,觉得有些话,大家都心知肚明,到了这时候隔壁要拐弯抹角的,不如直接挑明了来的痛快。
想到这里,关沧海绕过凌碣石,走到靳言身边去。
“掌门,壮壮现在就在咱们脚下的那园子里,你与其在这里吃这些丹药,整那些无意义的内耗,还不如直接把他喊上来。”
靳言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掀起眼皮,看向关沧海,
“他不愿意。
“寒玉石一事,是本座大错特错。
“日后,在这宫内,本座再不想听到你们再提起有关壮壮和那寒玉石的一个字。”
关沧海着实吃了一惊,
“……他不愿意?!”
“嗯,他既不愿,我自不会强求,此事到此为止,再勿多言。”
说罢,靳言遣退众人,独自于塌上调息一日一夜,直到第二天,一个不之客来到他床榻边。
前一晚,为掌门调理内息的药方下到玉药峰,玉药峰峰主连夜组织自己峰头的一众弟子,备好了丹药。
第二天,玉药峰峰主领着一个年轻修士,踏上了寒玉宫的那万级玉石长阶。
“咱们玉药峰,能否靠这次机会,一举越玉焱峰和那座仙山在掌门心中的地位,便全靠你了,一定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玉药峰峰主领着那年轻修士往殿门口走去的时候,反复交代着。
那年轻修士手中捧着盛药的托盘,恭敬地应着。
古茗看到他二人靠近,迎上去时,愣了一下,
“峰主,这位道友……有些面生?”
玉药峰峰主抬手指了指身后年轻修士腰间的白玉令牌,那令牌正面清清楚楚印着[寒玉宫]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