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五岁那年,我娘亲离世后,我便被送到了山上,与师父学艺,两个月前才回来!至于说由祖母抚养不过是对外的说词罢了!”李丹青摇了摇头淡淡地说着,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悲伤。
“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了!”白凌玥有些愧疚地说着。
“没事,都那么多年了,虽然还会伤心,但也坚强了些许,不会像五年前动不动就落泪了。”李丹青摇了摇头,并不介意地说着。
“可是表姐为什么要上山?在家里不好吗?”白凌玥仍旧好奇地问着。
“当初娘亲去世,我师父就来到了家中,说我命中带劫,若母亲尚在,这劫还不会发生,如今母亲去世,这劫若想破便只能上山七年,七年后我再回府,虽说这劫依然会发生,但因有贵人相助,便可无性命之忧,可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家庭怎么能任由女子在外七年?可祖母又担心我有生命之忧便与父亲商量,让我与师父上山,对外只说身体不好,由祖母抚养,不宜见客。”李丹青带着淡淡地忧愁诉说着。
“原来如此,那你这次回来还走吗?”白凌玥恍然大悟,不由为李丹青小小年纪便远离家人而深觉同情。
“暂时不走了,回来之时,师父说贵人早已降世,让我安心呆在家人身边!”李丹青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白凌玥,认真地说着。
“那你师父可告诉你贵人是谁?”白凌玥再次问
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李丹青,心中却有个声音告诉她:李丹青身后有一扇无形的门,这个门是她将要走入的,亦是李丹青要走的,只是她不知道这扇门何时会开,还是李丹青已经走了进去。
“师父说天机不可泄露!”李丹青摇了摇头。
“那表姐可否与我说说你在外面的经历?我一直都想出府走走的,可是娘亲不许!”白凌玥不无羡慕地说着。
“其实也没什么可讲的,无非就是练拳罢了;姑姑不让你出府也是为你好,你不要怨她!”李丹青并不想多谈自己在外的事情,只是安慰着白凌玥道。
“我怎么会怨呢?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就是娘亲允许我出门,我估计也是出不去的,就这身体以前还好些,可一个月前的那场大病让我的身体更虚弱了,我想若我出一次门,再回来可能就要休养三日,否则就我这身体怕是连站的力气都没有呢!”白凌玥点点头,看着自己的身子,无奈着说道。
“妹妹不必灰心,身体总会养好的,不然可以学学拳啊,学拳最有助于身体的恢复了,一开始或许会苦一些,但只要你坚持下来,你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李丹青看着失落的白凌玥,有些心疼地帮出着主意。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父亲与祖父都不允许,唉!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有机会学武!”白凌玥带着李丹青来到流星阁,刚刚坐在院中柳
树之下,便听到李丹青的言论,不由大点其头赞成着。
“那我偷偷教你吧!我在山上时,师父教给我一套专门强身炼体的拳法,简单易学,相信以你的聪明一定可以学会的。”李丹青想了许久,终是不忍看着白凌玥失望,提议着。
“真的,那太好了,现在就教我吧!”白凌玥开心的蹦了一下,抓着李丹青的双臂催促着。
“好!那你看好了!”李丹青看到白凌玥开心的容颜,也笑了,连忙起身为白凌玥演练着拳法。
白凌玥却在看到此拳法之时,心中起了疑惑,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套拳法与正常拳法不同,好像在李丹青的拳法之中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并且此时的李丹青周身,因正练着此拳法而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更有空气好似随着她的一拳一式缓慢流动,身后的柳枝无风摆舞,不论是哪种景象都在告诉白凌玥此拳法非同凡响。
与此同时,暖堂中李老夫人站起身来,看着王妃与李文茹郑重地道:“老身知道此事关系甚大,一个不甚便有可能给玥儿带来伤害,因此才不论此事的真假,前来告知!”
“且不论此事真与假,你能亲自前来便说明此事即便再荒唐也有一半的可能是真的,否则多年不出门的你怎会亲自上门?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希望孩子好而矣!如今不论此事是否为真,此情我卫王府记下了,他日定会报答
!”王妃起身向李老夫人深深一拜地道。
“王妃客气了,玥儿也是老身的外孙女,关心她为她着想是应该的。既然你们也愿意防患于未然,那么以后丹青会经常过来的,届时还要多麻烦你们照顾她,孩子虽说在外多年,但必竟还小,若有不懂礼数之处,还请多多见谅!”李老夫人摆了摆手,由衷地道。
“放心,我卫王府必将奉李姑娘为上宾!”王妃郑重承诺着。
“如此老身就放心了,文茹你也不必太过忧心,如今先知道了,总比不知道的好!”李老夫人看着一脸担忧的李文茹劝慰着。
“女儿知道,只是……”李文茹一颗心都被白凌玥牵去,嘴张了张终是什么也说不出。
“唉!也是苦了你了,文茹派人去将丹青叫回来,老身该回去了,明日再让丹青过来就是。”李老夫人拍了拍李文茹的肩,叹息着。
“是!”李文茹点了点头,走出暖堂吩咐夏茉去唤李丹青,自己一人站于暖堂院中,呆呆地望着院中花草,脑中回想着李老夫人的话语,一颗心就如吊着无数个水桶,七上八下怎么也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