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心?头一跳,喃喃道:“如此,萧堡主岂不是时日无多……”
“必须找到那姑娘,”白大师转过身,不容置疑道:“这次你亲自出?手,将她找出?来。”
红菱脸色大变,忍不住道:“师父,那姑娘还太?年?轻稚嫩,可否换个人选?”
“你总是这样心?软,”白大师悲悯地看?着她,叹息道:“她的确年?纪小,可跟苗人的大业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你可不要被?假象蒙蔽了眼睛。”
红菱被?他看?得心?惊肉跳,立时便低下了头,“我知道了师父。”
说完,她便将两个玉瓶递给白大师,“这是我刚放出?来的鲜血,应当对萧堡主有用?。”
“很好,”白大师接过玉瓶,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你去找人吧。”
红菱走出?帐篷,看?着手腕上的伤口,心?情无比沉重。
白大师将鲜血倒进浴桶,随后把萧震放了进去,看?着他眉头紧皱,痛苦不堪的模样,心?里?不但没?有同情,还带着些?许嫌恶。
若非萧震口风太?严,他又怎会跟他合作。被?两个小辈耍的团团转,这萧家堡主也不过如此。
待搞清楚了那小姑娘的来历,他定要让萧震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
辛芙醒过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寻找洛川的身影。
很快,屋门便从外面?被?打开,少年?端着汤药走进来,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眼中立刻溢满关切,“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很疼?”
听他一说,辛芙的手腕便抽疼起来,她皱起眉头,“我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
“你流了很多血。”洛川坐到她身边,抬起她的手腕,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青紫色,看?着就教人心?疼。
“不许再这样了,”洛川深吸一口气,声音里?满是隐忍,重复道:“你不许再这样了。”
辛芙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嘟囔道:“我也不想,可我不会武功,也帮不到你,只有用?这样的法子。”
“我虽然受了一点伤,但我们都能活下来,我觉得很好。”
她的表情过于认真,仿佛从未想过自己失血过多会有什么?处境。
“不好,”洛川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若为了我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这便不好。”
“是我要去萧家堡的,”辛芙说:“若非我连累你被?萧震现,你本不该被?追杀,若非我成为你的拖累,你早就回昆仑了,一切都是因为我。”
“是我太?天真了,”她眼睫微垂,脸上满是沮丧,“我不应该这般冒失,让你差点丧命。”
洛川没?想到她心?中竟这般自责,顿时愣在了原地,“怎能怪你。”
辛芙却没?说话?,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将她原本惨白的脸色衬得越孱弱,洛川心?中猛然一痛,抬手将她搂在怀里?,着急解释道:“你不要哭,我不是怪你,我是不愿见你伤害自己,你若是不高兴,打我骂我都成,别哭。”
辛芙依旧没?说话?,洛川有些?急了,抬手给她擦拭眼泪,语无伦次道:“你要我做什么?才不难受?你说出?来,我做便是,只要你不再伤心?。”
辛芙抬头看?着他,泪珠挂在她卷翘的睫毛上,仿佛极小的珍珠,透着极为灵动的可爱,她嘴角动了动,声音极小,“我要习武。”
两人离得很近,洛川即刻便听清了她的话?,她说:“我要练剑,要会轻功,不要被?人欺负。”
“好。”洛川想也没?想地答应道:“我教你。”
“我的手很疼,”她又道:“可是跟你有危险比起来,又好像一点也不疼,,我那时才现,原来比起逃命,你对我来说更加重要。”
“你不应当指责我,你应当高兴。”
她说:“若我没?有回头,你才应该难过才是。”
话?音未落,少年?便吻住了她,心?中仿佛燃起熊熊烈焰,教他整个人都炙热起来。
她怎能说出?这般动听的话?,她怎能如此撩拨于他,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他恨不得将心?掏出?来送到她手中。
“萧震未能要了我的命,你却是真的要了我的命。”
辛芙这回没?有躲闪,而是乖乖抱着他的脖颈,眼睫微微颤动着,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
洛川从未像现在这般满足,就算下一刻死去,也觉得此生无悔。
“我不会死的,”他凑在辛芙耳边说道:“我要活着娶你。”
——
辛芙喝完药,天色彻底暗下来。
洛川陪她吃过饭,没?有带她离开,而是留在了镇上,她如今的状况已经不适合赶路,需要静养。
夜里?,辛芙坐在床头,跟着他的指引修习内功心?法。
她的骨龄虽然已经不适合习武,不过洛川还是教地很认真,辛芙记忆过人,很快就将他教的东西融会贯通。
“你睡在这。”辛芙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让他休息。
洛川刚要拒绝,她便道:“你若休息不好,谁来保护我?”
洛川不再迟疑,倾身躺在了她身后,看?着她嘴里?不断嘀咕着心?法的模样,只觉得心?中欢喜。
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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