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有雪落下的声音,他的呼吸吹到她耳垂,“我怕你嫌我禽兽不如。”他离开椅子,坐到她床边。周桥感觉到她的手放在了热腾腾的地方,他没骗她,那里血脉贲张,带着跃动。
他把她的手合在上面,“帮我解决。不然我管不了太多了,虽然在医院,也不是没人干过同样的事。”
流氓。
周桥赌气地想拗断它,但还是没那么做。
大概这个流氓平时很少动用宝贵的手,他的老弟很容易兴奋,也就十几分钟解决了问题。热流喷在手心里,突然触发出某些热辣辣的画面,周桥不自然地收紧了腿。可恶的家伙又低头说道,“我还是更喜欢在里面释放。”周桥咬着下唇,要不是病倒了气势弱,非把这人拉进洗手间狠狠收拾一顿。论到耍流氓,她还不信比不过他。头回刚交锋他丢盔卸甲,她出于厚道才不发一言。
周桥下床,把手洗了又洗,但刚才的刺激仍在,手心一直又麻又痒。
秦雨松借用护士站的微波炉加热饭菜,周桥吃了几口,无论是狮子头也好,还是尖椒牛柳,都咸得像盐。秦雨松拿过她吃剩的饭,大口大口吃下去,“别盯着我看。我午饭都没吃,才能赶在下午三点来这里。你看我,就这样还记得替你打包晚饭。”
周桥只好说,“我是不好意思让你吃我的剩饭。”
秦雨松嘴里塞得鼓鼓的,仍然冒出一句,“我们都这样了,还分什么彼此。”他挟了筷菜,沉稳地说,“在你有男人前,我们互相满足需求;等你有了正主,我马上退出。”
周桥没想到他的回答是这种,但听来也不错,反正她有点喜欢他的身体。她又不是没结过婚,对婚姻的真相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也不想再次步入。
“嗯。”
“我的家算在上海,只是经常要出差。你呢?在杭州?”
那次去杭州只是想还愿,感谢上天让她想明白。周桥摇头,“我以后也住上海。”
“那我们方便时就见面?”
“好。”
“你需要多少家用?”秦雨松记得她说过没工作,他明白男人的责任。
周桥微有几分好笑,要是从前,要拍桌骂他侮辱她,现在想想,何必。她说,“需要时和你说。”
晚上雪大,秦雨松没走,和周桥挤在同张床上。周桥缩在他怀里,老老实实睡了整夜。
没有电脑,没有电视,夜格外长,幸亏还有梦。
利用
新年前秦雨松昏天黑地,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等起飞。而周桥出院后除了发过一个地址就没有了声息。秦雨松偶尔想到她,很有做梦的感觉,年少时的春梦,没有现实中的人事和指标,只有紧贴在一起的肌肤,还有滚烫的汗水。
放假前一天,办公室里人心涣散,秦雨松突然发现别人有很多安排,老婆孩子,男朋友,而等待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公寓,他父母在澳洲替他弟弟带孩子,春节也不打算回来。
秦雨松发了个短信给周桥,“晚上去你那。”回复来得很快,“好。”
都快到周桥的家,秦雨松才想起两手空空不够礼貌,车子连忙调头又去了回超市。他随便挑了瓶红酒,从人山人海中挤出来,天已经全黑了。
秦雨松按了门铃,退后一步打量周围环境,是标准的上海老房子。他从巷口摸索过来花了不少时间,当中不小心还踩到一只猫,那声惨叫打破了冷清的夜空。
灯光一路亮下来,门开时秦雨松吃了惊,周桥的头发剪得短短的不算,还五颜六色像打翻了染缸,光刘海就有黄色、红色、白色。他暗吸了口气,把红酒递给她,“新年快乐。”
周桥接过酒,笑眯眯地说谢谢。
房间很小,秦雨松目估,连厨房约二十几平方。靠窗摆着电脑桌,宜家三层柜上有只小小的收录机。方桌当餐桌,放着必胜客的披萨。他莫名其妙地放松了,跟着周桥进了厨房。她试图用十字螺批开红酒,两条胳膊晃来晃去。秦雨松从后面抱住她,闭眼闻她身上的味道,那是女性特有的馨香。
周桥哼了声,整个人踩在他脚面上。
秦雨松反而来了兴致,“来点餐前小食?”他微微用力,单手抱起她,用一条腿顶在她双腿之间,故意来回磨蹭。房里空调很足,周桥只穿着单薄的运动衣裤,秦雨松又捏着她的下巴小口地吻过来,酥麻的感觉顿时开始冲荡胸臆。周桥强忍住不出声,反手摸索秦雨松裤子的拉链。连皮带也不解,她直接纵虎出山,手指扣在刺激最大的地方上下活动。当然活动的效果是明显的,快进般发芽长大。
秦雨松放开周桥的下巴,沿着她的腹部摸下去。
她匆匆喊停,“先洗手。”
咳,秦雨松翻了个白眼,把她圈在怀里。有热水器,但他偏偏用冷水洗手,然后猛地贴在她胸上。周桥突地打了个冷战,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还没收下去,有只狼爪已经直奔下身目的地,又揉又捏。她想起上次从镜里看到的片段,结结实实又打了个冷战。
秦雨松说,“冷?一会就热了。”他把她转过来,面对面抱了起来。
周桥吓了跳,双手连忙撑在橱柜上。秦雨松对着她耳朵吹气般地说,“给我。”
她受了催眠,抱紧他脖子,要跌跤也不会就她一个人跌。
好在他说话算数,周桥始终在他怀里,只是无事可做。有瞬间她开了小差,但转眼又回到主题,想那么多干吗,怎么快乐怎么来。她闭紧眼,感受来自他的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狠狠的,像要把她撕碎,渐渐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