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不一,动作倒是诚实,脱完了外套,又将袖扣和腕表也一起摘了。
助手进来的时候,不知道里面是这样的一幕,吓得迅速往后退。
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反锁房门,等待里面的男女结束“事情”
被误解的费利克斯懒得解释,只是低头看了眼躺在自己怀里的人。
他们睡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她的睡颜他早已看过无数遍。
不爱运动,没什么体力,吃不消他,经常做到一半就会睡死过去。
往往这种时候,费利克斯都会一边欣赏她的睡颜一边song动。她偶尔哼哼两声,宛如梦呓。而他,则会更加兴奋。
故意加重力道再把她gan醒。然后看她一脸茫然地进入情不自禁的顶峰,哭着去推他的腰。
“不行了不行了,啊——”
恶劣的本性的会在此刻被满足。
他喘着粗气,手扇她的臀肉:“有这么爽吗,嗯?”
她不说话,喘的比他更剧烈。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又累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知道将自己缩进他的怀里:“累,困。”
他则嫌弃地将满身腥味的她放进灌满水的浴缸中,让她好好洗一洗。
即使罪魁祸首是他。
有一种迟缓的生涩感,仿佛从几年前的某个夜晚来到现在。将他的情绪生拉硬拽。
费利克斯闭上眼,将怀里瘦削娇小的人抱的更紧,结实有力的臂膀牢牢圈住她。
喉结抑制不住地滑动,声音低哑。
“睡吧,做个好梦,爱丽丝。”
姜月迟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手背上输着葡萄糖。
根据进来给她换药的护士口述,她是睡眠不足导致的晕厥:“你奶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再观察几天没问题的话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去。”
这一觉足足睡了十八个小时,是姜月迟有生以来睡过最踏实充足的一个觉。
她感觉连日来的疲惫烟消云散,整个人也恢复了精神。
至于费利克斯。
她对他的确存在着一部分“恐惧”
但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她在他面前太弱小了,他想要弄死她真的太轻易了。
在他身边待的越久,这种感觉就越直观。
如果他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她也不至于如此“恐惧”
可他不是。
姜月迟并没有因为安乐死的事情而生气,她不至于这么不讲道理。
那天是因为情绪过激才
老实讲,她反而感谢那天。
不然也不可能彻底说开,他们都需要新的生活,尤其是她。
她和费利克斯之间隔着的不止是阶级的差异,他们不适合的地方太多了-
但她仍旧会在医院碰到费利克斯。
他很安静,偶尔斜靠门框站着,无声地看她一会儿。
他们互不打扰,有一种诡异的平和。
费利克斯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往往等她第二次抬眸看过去时,他人已经不在那了。
除了空气中遗留着他身上特有的那股,宛如教堂中焚烧的熏香。
被微风反复稀释之后,淡而又淡。但还是无处可藏,在整间病房,在沙发,在窗帘,在她的外套和发间。
和他本人一样,强势霸道地留下存在痕迹。
“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了?”
奶奶从断断续续的昏睡中醒来,她近来觉多,医生说是正常的,多休息对老人家的身体恢复也有帮助。
姜月迟没办法直接告诉她,是她不喜欢的那个混血洋人来过。
于是摇头:“没人来啊,只有我在这里。”
奶奶揉了揉脖子:“那应该是我做了梦。”
姜月迟笑着过去替奶奶盖好被子:“再躺一会儿,等太阳没这么晒了之后我推你去楼下散散步。”
等奶奶的身体好了一些之后,姜月迟给姑姑打了电话,希望她能暂时过来照顾奶奶一段时间。
她要入职了,以后可能就没办法来的这么勤。
姑姑收了她的钱,肯定会尽心尽责的将奶奶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