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拍下这张照片的目的是什么,你现在的行为严重侵犯了我的隐私权,我可以对你追究该行为并要求赔偿。”
自信满满准备了一肚子说辞的易涿被池风雪的反问弄懵了,表情甚至都空白了几秒。
另一边的池风雪还在不停输出,“另外,不管你们易家还有那个法外狂徒易文成对我家小孩儿什么想法,我都可以直白的告诉你们,想都别想。”
“人家明确的表示和你们不熟,还一个劲儿的缠上来。”
“上一个是只会pua的精神变态,这一个又是只会背后用手段威胁的小人;我们国家的经济命脉掌握在这样的人手里还真让人担心。”
“等等等等。”易涿终于回过神来,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喊停了池风雪。
“你是不是误会了,这张照片的重点不是你们家。”
“是这里。”易涿指着照片右边,被池风雪当作背景板的人,“我是让你看这个,不是你们家的房子,也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大头照。”
易涿和人讲话从来都是说三分留五分,这还是第一次不过脑的,装了十几年的涵养在这一秒全都灰飞烟灭。
“我让你看这个人,谁给你看房子了。”
池风雪不停叭叭叭的嘴终于停下了,他很少会这么没素质的把自己的内心话宣泄出来,结果还宣泄错方向了。
池风雪有些尴尬地扭开头,又快速看了眼易涿口中的“重点”。
中年老男人,不认识。
池风雪快速在脑子里过了一圈,终于靠“小朋友和自己回老宅”这个事件回忆起了照片中的中年老男人。
这不是那个肥羊冤大头吗。
看到池风雪眼中的不解,易涿像是重新找回自己的主场,把刚刚那个破功大喊的自己藏起来,重新挂上虚伪的笑容。
“知道这人是谁吗。”
易涿也不需要池风雪的回答,他自己很快说出了答案。
“这个人是韩局,安全局的局长。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骗你,你可以现在就查一下。”
“池先生认识这么大的人物,我来寻求合作也不奇怪吧。”
易涿顺带解释了下自己对威胁人真的没有兴趣,也没打算拿池家老宅的老弱病残当靶子,更对他家小朋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省得池风雪一直用人贩子的眼神盯着他。
易涿给自己辩解的时候,还不忘抹黑一下池风雪讨厌的易文成。
“当然,易文成做这种威胁的事情可比我熟练多了。我也就是个稍微富裕一点的普通人,平时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犯法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干的。”
池风雪甩了甩手上的照片,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不信任”三个大字,意思很明显了。
能干出跟踪偷拍事情的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善良的好公民?
呵,蛇鼠一窝。
易涿看着证据确凿的“照片”,表情也只是尴尬了一瞬就很快恢复了。
“当然,富裕层总是会有自己的一点小特权。比起这种事情,不如我们来聊聊合作?”
“想必您也清楚re的事件,难道您不想为外面那位讨回公道吗?无端的灾祸应该也是让您憋了很久吧。”
“我也就直白的说了,我的目的是易文成,而您的目的是给外面那位讨公道;我知道您对我可能有点意见,但只要利益相同也不是不能一起合作,不是吗?”
“我们虽然目的不同,但最终追求的结果是一样的,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性。凭借您手上的资源,想要一个人讨公道怕是不太容易。为什么不追求一下效益最大化呢。”
“不需要。”易涿这一通莫名其妙的说辞完全没有打动池风雪。
“给我家小孩儿找公道的事情我自己会去做,我完全没有掺和进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圈子的意图。”
“而且当着公职人员家属说这种话不太合适吧,欺负过我家的小孩儿自然会有警察抓捕,我可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利益一致的地方。”
“如果你要说的只有这些的话就请回吧,之后也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下一次我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听你的这些废话了。”
池风雪说完,主动往边上侧身,让开了背后的大门;就差点没直接动手“请”人出去了。
易涿眨了眨眼,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池先生,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真的有那么‘亿点点’误会。”易涿嘴角的弧度都开始变得僵硬,“虽然我可能不比您对法律那么了解,但我觉得……”
“正在被人喊打喊杀的嫌疑犯跑去警察局,然后哭诉自己被人当成变态跟踪狂,被人造谣网暴,您觉得……沉冤昭雪的可能性大吗。”
易涿说到后半段时神态夸张,要不是有求于人,他都想当场好好嘲笑一番池风雪。
这人究竟是个什么奇葩,被红色给腌入味儿了是吧。
在这人脑子里他们富二代一个个都是违法乱纪的法外狂徒,那池风雪这种公务员二代应该叫什么,一心自我奉献傻到没边的天真大脑缺?
虽然网络上被喷到人神共愤的变态确实是简嘉容本人没毛病,但现在流出来的照片基本都是背景,就算正面照也都是看不见脸的。
那些照片早在一遍遍的转载和一句句的骂声中被盘包浆了,现在能搜索到的,已经是初始版本的几百倍高糊版。
就算是初始版本都看不出简嘉容的特征,更别说这些高糊版了。
他池风雪要用这几张连脸都没有的高糊照片,跑去警察局大喊一声:这些人都是污蔑?他们欺负我家小孩儿了,他们拿着我家小孩儿的照片到处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