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有一棵树,那树上有两只鸟儿,那两只鸟儿是一对的,雄鸟归来,先是亲了亲雌鸟,然后才是把自己带回来的食物分享给雌鸟。
两只鸟儿在枝头互相把头抵在一起,亲昵的模样真是叫人羡慕。
在对比眼前的这个人。
这是人明明就是自己的丈夫。
可是他……
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丈夫不一样。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叫过她老婆。
白檀夏心里越是想着就越是难过,眼底的落寞根本掩藏不住,身上都已经散发出了失落。
“你先出去吧。”宋祁年对王管家说。
王管家离开的时候很懂事还把门给关上了,让他们有一个独处的时间。
宋祁年虽然心里有点隐隐的不舒服,但也还是忍受着,念着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的智商,控制着自己的语气,让自己听起来没有那么凶。
“你在别扭什么?”
他待会儿还有工作,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哄着她。
看着宋祁年白檀夏就会想起他昨天晚上是抱着宁清姿睡的,包括现在他身上的味道都全部是宁清姿身上的味道,她心底就觉得特别的烦躁,更加的不像搭理他,也会觉得很委屈。
“说话。”宋祁年大声的质问白檀夏。
正因为他加大了声音,所以白檀夏能够轻易就感受到他已经生气了,面对这样子的宋祁年,白檀夏的心脏好像又裂开了一道口子。
他对自己就这么凶,可是他对待宁清姿的时候就不是这样的,对待宁清姿的时候他是很温柔的。
白檀夏看着外面树上的那两只鸟儿都已经开始安然的歇息了,雄鸟会张开自己的一只翅膀里雌鸟揽在怀里,就像抱着自己的妻子睡觉一样。
为什么,他就不能抱抱自己呢?
白檀夏呆呆的想着。
宋祁年在和白檀夏说话,但是白檀夏却看着窗户外面在发呆。
成功的把宋祁年给惹火了。
宋祁年也盯了一眼窗户外面,发现除了一棵树以外什么都没有,是什么能够让她看得这么出神,连和自己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抬手看看手表上的时间,他的时间不多了,再看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的白檀夏。
宋祁年转身就走了。
离开房间后还不忘回头看看病房,细碎的刘海下掩盖不住的是眼底的寒气。
那颗破树有什么好看的?
“给我把窗户外的树都砍了。”他冷冷的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