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咳了声,她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绷着。
一局接一句,一路输下来,筹码几乎快输没。
苏答输牌不输气势,手握一把烂牌,镇定自若地放弃,将牌盖上,仿佛她才是最大赢家。
方思喆又赢一局,扫向苏答面前所剩无几的筹码,“苏小姐这是快输完了?”
蔓蔓怕他生事,忙道:“输完就输完,输没了那就不玩了嘛。”
单惜玉睨她一眼,看向苏答,“以前没见你有这么财大气粗,如今连带着别人都替你视金钱如粪土,今非昔比呀。我记着你可是连件最新款都要过了一季才穿,新的包出来,大家已经人手一个,也迟迟不见你背上。”
她意味深长,眼带讽刺地看着苏答面前的筹码,“现在还真是不一样,连赌桌都敢上。”
“毕竟身份不同。苏小姐跟了贺家的人,自然今时不同往日。”方思喆冷笑,那股怨气,深深刻在心上,短时间内怕是消不了。
他们一唱一和,苏答听得皱起眉头。
奢侈品什么的,她一向没有太大执念,遇见喜欢的,觉得价位合适才会买。
读大学那几年她一心扑在专业上,更是没关注这些。每学期回来北城,那时候还会参加这个圈子的聚会,单惜玉她们便有意无意笑她,说她身上各种单品都是过了季的。
至于方思喆,他觉得被她折了面子,可他自己什么行径?拈花惹草,女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勤,吊儿郎当,十足一个纨绔。
他们之间本就是陌生人,她有什么理由为他的面子搭上自己一辈子?
苏答脸色一肃,正要说话,单惜玉又阴阳怪气开腔:“先前跟了贺家的人是不假,可现在怕是未必。前阵子我们吃饭还碰见贺九,人家身边带着别的女人,当时苏答就在同一家店呢,连边都没挨上。”
她几个闺蜜立刻帮腔。
苏答挑眉:“你还好意思提那天的事?”
单惜玉被赶出去,人家差点就叫保安,这笔账,她全算在了苏答头上。
心里憋着一口气:“你都好意思坐在这,我有什么不敢?你搭上贺九又被甩掉,现在坐在这,是又攀上了哪个富商?”
苏答沉沉警告:“单惜玉,你再满口胡言,信不信我把你摁进外面游泳池里?”
这里靠近厅门,门外过去不远的甲板上就是泳池。
单惜玉脸色一变,方思喆笑着打断:“何必火气这么大。既然苏小姐说不是富商,那就不是。”他挑眉,“只是苏小姐输了这么多,我看也不容易。这样吧,咱们来一把,我输了,我的筹码全归你。你输了,付不起也没关系。”
他停了停,“……就把身上那件裙子脱了吧。”
苏答眼神转冷。
方思喆还很“贴心”地道:“人太多不好意思?那没事,到我房里来脱也行。”
蔓蔓听得忍不住:“方思喆你别太过分了!你——”
剑拔弩张间,大厅里忽然响起一阵音乐声。
桌边众人不由侧目。
厅门外,甲板上抬上一架钢琴。
勃兰号请了一位著名钢琴师,上船时便宣传过,今晚会有表演。
大厅里陆续来了许多人,不少都是其它两个舱过来的。
这个插曲教气氛缓和些许,其他人回过神来,忙打和稀泥:“大师现场演奏,机会难得,别玩了别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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