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要疯了,雁临这样想的时候,就见陆明芳不管不顾地抄起近前一个玻璃杯砸向她。
雁临本能地抬手遮挡。
陆修远的反应更快,一臂轻轻把她护向自己身侧,一臂伸展出去遮挡。
茶杯砸中了他的手,落在地上。
陆修远疾步走到陆明芳跟前,把她拎起来,扣住她后颈,走到耿金坡面前,“想打?人了?算你有点儿长进。要我管你养你一辈子也?可以,先把他打?你的债给?我讨回?来。”
陆明芳竭力挣扎,扣着她后颈的手却如铁钳,让她如何也?挣脱不开。
“知不知道?怎么打?人?没学过吧?我教你。”陆修远信手挥出去一巴掌,重?重?落在耿金坡脸上。
耿金坡发出一声闷哼,身形歪向一边。
“陆修远!你他妈的……”陆明芳手脚并?用地折腾起来。
陆修远手一转,扣住她咽喉,另一手则掐住了耿金坡的脖子,生生将人拎起来。
“你再骂一句试试?”陆修远眯着眸子,盯牢陆明芳,“是不是结婚之后,漱口?的都是臭水沟里的脏东西?嗯?”
陆明芳最紧张的是耿金坡,见丈夫面色骤变,呼吸困难,额角冒出了青筋,这才恢复些许理智,转头望着陆修远,看到对方眼中的酷寒,周身一阵发冷,要硬一硬头皮才敢说话:“放开他,你放开他,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那就冲你来,给?爷爷奶奶爸妈道?歉。”陆修远松开她,却没轻易饶了耿金坡的意思。
四位长辈和?雁临早已齐齐站起身,神?色各异地看着这一场风波。
陆明芳忙不迭地鞠躬说对不起。
陆博山铁了心要收拾女儿,“连夜搬家,我们所说的一切都照办!”
“我记住了,明天就搬。”陆明芳做出承诺,立即紧张兮兮地转向陆修远,“放开他,不关他的事……”
陆修远扔给?她一句:“给?雁临道?歉。”
陆明芳只好照办。
雁临仍旧没说话,只是略显不耐烦地摆一摆手。
陆修远的手受伤了,流的血不少。明知道?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她还?是心疼,只盼着风波下一刻就落幕,好给?他包扎伤口?。
她走到林婉身边,悄声询问家里的备用药在哪儿。上次陆修远找安医生那次,买的药具她只留了一小部分,其他的都让他带回?家里备用。
林婉这才回?过神?来,携雁临去找家里的医药箱。
耿金坡的脸已涨成猪肝色,双手徒劳地拉扯陆修远的手。
“陆修远……”陆明芳哭了,跑去帮丈夫掰陆修远的手。
陆修远受伤的手轻松地把她拂到一边,星眸中跳跃着火苗,凝着耿金坡,“你怎么那么嘴贱?料定我不会打?女人,就在一边拱火。这下好了,你舒不舒服?”
耿金坡想认错,奈何一个字都说不出。
陆修远语气沉冷:“我这辈子最瞧不起的男人,就是你这样儿的,动不动打?媳妇儿,软饭硬吃,挑唆着她可哪儿生事;我最瞧不起的女人,就是陆明芳,为了你这么个东西,亲人、自尊全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