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年整个人一顿。
边樾把他搂了回来，像昨天晚上那样，且没有商量、不容置喙，又理所当然、本该如此，淡定道：&1dquo;晚了，早上的课来不及了吧？别去了，再睡会儿。”
林一年像年画里胖娃娃怀里抱着的鱼，手不动、脚不动、浑身不动，只有脑子在转：
边樾睡糊涂了？
还抱他干嘛？
这都一晚上过去了，太阳都起来上班了，还抱？
不该随便他去，懒了就不吭声，不懒就编排他两句，顺便让他走的时候把垃圾一起带下楼的吗？
这把他搂回去、一起再睡会儿是几个意思？
酒还没醒？
边樾仿佛又睡了过去，搭在他侧腰的胳膊渐沉，喷洒在他颈后的呼吸也逐渐均匀。
好像他们这么睡，是多理所当然的事。
林一年：&he11ip;&he11ip;
这世界从他弯了之后，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对了。
但林一年没睡迷糊，很清醒，边樾还什么都不知道。
边樾甚至讨厌gay。
边樾只是拿他当朋友。
最好的朋友。
是兄弟，才能这么搂搂抱抱贴贴，像从前他对边樾那样。
如果边樾知道他变了性向&he11ip;&he11ip;
林一年感受着腰上的重量、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脑子越清醒。
一个多小时后，边樾的手机响了，工作电话。
他翻了个身，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再翻身回来，胳膊继续搭回林一年的腰上，另一只手接电话：&1dquo;嗯。”
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轻轻地落在林一年的鼓膜上。
&1dquo;让老曲去吧。”
林一年动了动，躺平，试图把边樾的胳膊拿开。
&1dquo;我邮箱，我等会儿看看。”
边樾的胳膊又给搭了回来，不仅如此，也跟着换了平躺的姿势，再换手接电话，胳膊伸到林一年肩下，将人搂住。
林一年：？？？
边樾：&1dquo;我明天也不去了，有什么问老曲。”
林一年准备坐起来。
搂着他肩的手用力，他没动得了，边樾跟着侧身，一条腿压了过来。
林一年：&he11ip;&he11ip;
边樾看看他，还在和电话那头聊着。